,凸出来的眼球,以及头顶上的血窟窿,被血迹粘湿的头发粘在脑门上,一团一团,又脏又臭。
在雷电的映照下,几乎可以说是骇人至极。
“怎么会?”
雨师妾从没见过这样的怪物,根本杀不死。
雷电无法奈何,它便使用毒液,可那红色的衣服绸缎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染上不坏,颜色甚至还更鲜亮了,从原本的砖红色成了血红色。
粗糙的麻绳被那怪物拿在手里,不停地抡打着。
雨师妾不敢被碰触,只好摇晃着身体四处躲闪。
这种状况,让她逐渐陷入被动。
被戏耍的感觉也开始让她暴躁至极,体内的妖力循环加速流动,想要留出催动更高法术的机会。
阿红就呆呆地等,看着蛇妖手上的光球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照得整个山洞里都亮堂堂的。
“哇~”
它甚至有些喜欢的把手放在光影下去欣赏,枯骨一样的手指纤细的吓人,长甲透过影子在它的脸上折射出几根细长光影。
这种闲适只会让雨师妾更加着急得想要除掉它。
“去死吧!”
巨大的光球扔了过来,阿红的大麻绳不知从何处荡了过来,它抓着绳子到处躲,竟是一点衣角都没有被打到,反而是不少支撑洞穴顶的石柱坍塌下去。
“噗……”
雨师妾被气地突出一口血,只来得及露出半人半妖的形态,便晕了。
药,有用。
阿红转了转眼睛,蹦蹦跳跳去人堆里捞裴裹儿,轻轻戳了戳她的脸,半点都不敢使劲。
它不怕裹儿,但怕她不给新头,和新牙。
重新能够喘息的感觉让裴裹儿从濒死的境况里抽出心神,睁开了眼。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阿红那张丑脸,毫不客气地拍到了一边。
然后疼的一瘸一瘸地径直走向了那蛇妖,看着这个要她死的东西,眼神笑地发狂,发凉。
跟在她身后的阿红习以为常,等着主人的疯完。
“它是绿的,你是红的。”
“阿红,阿绿,好不好听?”
低低笑着的裴裹儿转过头,阴郁黑色的瞳孔里是躁狂的迹象,明明是同一张青春明媚的一张脸,却不像是同一个人。
有过前车之鉴的阿红,委屈地咬了咬腮帮子,鼓得脸撑成了一个皮球。
“给牙?”
“给。”
“那好听。”
“你们是好姐妹,不能打架。”
“……”
裴裹儿威胁,“牙没了。”
“不打。”
上次打了阿生,它被罚吃土。
上上次打了阿朵,它被罚去吊死一个月。
没关系,这一次,它可以等到有了牙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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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吃了阿红喂的化尸丹,只要寻一物祭练,便能为她所用。
任何一个要杀死她的东西,都要做她的尸魁。
裴裹儿转了转眼睛,将死鸟从她怀里揪出来。
“把妖丹拿出来。”
“咕咕咕咕……!”尸鹫鸟抱怨。
“去拿!”
尸鹫鸟眼睛乱颤,被吓得翅膀都抖掉了几根,老老实实去了。
妖丹到手后,裴裹儿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还在昏迷的那些人旁边。
虽然妖力与灵力不互通,但以此丹蕴养灵识,也算事半功倍。
然后,她亲自动手。
血迹四溅,眼都没眨一下。
破烂的匕首直直剖开了蛇妖胸口中心的鳞片,压在这一层一层鳞片最下面的,是一块半银白半青黑的鳞片。
蛇妖化龙,定是生出了护心鳞,虽然并没有完全变为龙鳞,但以此鳞为祭,正好放于她心口。
僵尸心虽使她不易死,但若此心被挖,她便彻底沦为天地一捧土。
由此一来,有护心鳞,活得更不会死了。
裴裹儿把鳞片举在眼前,欣赏着它的颜色,欢欢喜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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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帘雾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阿红。
它吊在他头顶上,见他看来,甚至还露了个笑。
他努力睁了睁眼,呆滞地回想自己方才所见,终于理清,是这个红衣女尸救了他。
可上一次,它还要杀他跟琢玉。
一人一尸,一个吊着不肯下来,一个躺着无法起来,就这么对视了整整半个时辰。
直到温养的灵脉不再乱杂,徐帘雾才能勉强起身离开。
可这一次,女尸也跟着。
徐帘雾每往外跌跌撞撞走一步,女尸便跟着一步。
察觉它没有恶意,他只能极力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