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对,我还没说。”
徐帘雾看到了一双还沁着红的眼眸,少女坚定的瞳孔闪着光,死死揪着他,似乎执拗的说出来就是想让他知道。他原本卡在嗓间拉架的话说不出口了,顿了顿,选择看向纪宿斓。
“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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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宿斓委屈,他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说话,没吵没闹没打,明明是裴裹儿自己,气得不行,说话都抖。每说一句都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可到底是看着对方难受的样子,没再多说。可裴裹几才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即收,她只知道碰火打劫。摇摇晃晃被扶起来深吸一口气,决定要把自己这几年来少说的话都补上,不可能吵不赢。
“阿朵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心里想的我都知道,比你一个外人知道。”
“还有,阿朵也没让它的亲人伤心,它从小就是个孤儿,吃了百家饭,才在那村里做了采莲女。”
“救那个孩子,它高兴。”
“那个孩子到到现在都记着阿朵,还给阿朵烧了好多好多的纸钱,山洞里那些能让阿朵变强分身的纸钱,都是那个孩子给的。”
纪宿斓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隐情,但人与人之间终究还是不能共情。
“只有那孩子记得她,那对父母呢,他们值得吗?”裴裹儿被气的心梗。
“你不懂。”
“你不是孤儿,你不知道,阿朵到底有多热爱那个村子,到底有多喜欢那里的人。”
明明是在吵架,可她的眼睛却有些红了,那种涌上来的泪意让她陌生又慌张。
她下意识地朝着徐帘雾的方向背过身去,想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谁也看不到。
纪宿斓也没想到,紧张地想抓住道歉,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
“你……你竟然自己把自己说哭了。”
裴裹儿打死都不承认。
“你血口喷人!”
纪宿斓还想再说,却被徐帘雾眼神制止了。大
秘境中时间流速过快,她们升起火来,打算稍作休憩。裴裹儿趴在膝弯里,守着那簇火发呆,心里还是极度的后悔。
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直接打,这些年来她说的话太少,想吵过别人太难,但单方面斗殴她擅长啊。
简直是……发挥失误至极。
夜里妖兽也累了,都躲在自己的洞穴里,等着白日来与修士再战。
听着萧瑟的风声,裴裹儿感觉自己凉凉。
还说要给大师兄展现魅力,她自己却被当众气哭了,丢人不说,还全泡汤了。
现在师兄肯定以为,她是哪里来的个疯女人,别说记得她,日后都要躲着她走。
纪宿斓害她至极……
内心尖叫如何,裴裹儿面上都是一张死鱼脸,直到身边石头上坐了一个人。
听着声响,面无表情的回头,不自觉的睁大,眯了眯回头,又眯了眯回过头,确认不是做梦了,没看错。“师兄?”
徐帘雾闻声也看她,夜色下的脸,如同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珠光,神色间是少许的迷茫和局促。
“裴姑娘。”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过来了,只是白日那些记忆让他总忍不住。
忍不住想问,忍不住想知道她的过去,以及见她萎靡不振的样子,自己也有些失落。
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先为纪宿斓的不当行为表示歉意。“宿斓他出身西洲,说话但凭自己,只想要自己想的答案,白日里我该拘着他,抱歉。”
“姑娘若是有想让我做的,能力范围内,我尽可答应。”“真的?”
裴裹儿自然不会把错归结到他身上,只是对于这个许诺有些舍不下。
“自然。”
“那……师兄与我说会儿话吧。”
没了白日了里的激愤,话音有些消沉,情绪不高。还没想好要问什么,徐帘雾却开了口。
“今日裴姑娘与宿斓争执时提到我,为什么……说我是那样的人,我们真的见过吗?”
裴裹儿的思维很跳脱,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又很深。比如在遇到闲事时,她的话很少,但想的很多,能猜到结局,能猜想那些人好玩的反应,能凭借本能找到最有趣的东西和答案。
但当她的话多起来,脑子就不够用了,说话也向来只凭心,比如现在。
“自然是因为师兄和阿朵很像。”
“师兄也是这样好的一个人,阿朵也是。你们都很好,都愿意为了那份好,一直坚持。”
“虽然我做不到,但我懂的。”
就像纪宿斓说的,明明知道收获不了全部的真心,却还是一直去对别人好。
这个懂字说的太简单,裴裹儿不自觉又想起来了白日的事,话到嘴边犹豫,可她更想让徐帘雾相信。“我真的懂……
“阿朵其实也只是想报答而已。”
曾几何时,她也是那样,只不过是她变了。“我与阿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