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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没有被掰弯 回忆(二)

么人,却实是不知她于师兄是什么人。

对于徐帘雾,她喜欢、崇拜、追逐,想要永远都跟随,不求特殊,只是与他待在一块就开心,只是见他受伤悲伤就难受。可师兄呢?

他对待许多人都好,对待她也好,她也从没问过。在徐帘雾清透又带着纠结的视线中,裴裹儿抬首,给了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也不知。”

“我只知道我想跟着师兄,我喜欢师兄。”喜欢两个字对于裴裹儿从来都不难说出口,她也不是无知的少女,流浪多年,又在海棠门耳濡目染些,早便懂了什么是男女之情。

现在说出来,只是想说。

可只是这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足以让徐帘雾坐立难安。少女说的实在真心,他听不出谎意,又执着于那让他避讳的二字。

喜欢他实在听过太多次。

许多人曾说或正式、或打闹、或与长辈言说想与他结成道侣,可那时只觉得绝无可能,既不曾心动,也知别人不该为了他执意天下苍生的信仰所让步,故而此生只想一人。可现在呢,他无法开口再问,无法再坚定的说出那一句“心许苍生”,甚至都不想劝自己少女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所以才简简单单说一句喜欢。

他的心好像又不听使唤了。

不知何时起,他分裂成了两个人,如今的他是一个,还有一个也在影响着,现在也是。

这…让他无措到想逃。

比起承认自己难堪的愧疚,现在是十足的狼狈。顶着一道清澈的目光,徐帘雾极力克制着自己僵硬的身躯,轻声道。

“对不起,是我先忘了你。”

“只是喜欢二字,我……不能给你答案。”明明是透着拒绝的语义,可裴裹儿眼里的点点光芒却一点都没散,甚至还庆幸。

她总怕会干涉徐帘雾的生活,从前也只是跟着他,他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若做不到的她可以去做。如今,她说与师兄听了。

他信了,那便足够了。

“我知晓的。”

“师兄不必负担,我很早前便说与你过,那时你也跟现在一样,没怪我,没驱逐我,我留在你身边,不是想做你道侣,只是想与你待着。”

“或许是因为师兄的信仰和端正,让我待在身边时,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坏了。”

见徐帘雾面露赞扬,心情恢复,裴裹儿又怕他误会,摆摆手解释。

“不过师兄……我也不想做个好人,我只想做个好人身边不好不坏的人,你别怪我。”

让她去做救世主,去兼济天下,去救人,算了吧,她没那么大爱无疆。

徐帘雾却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不能给她答案″时,心里便有些预感。

可实际,也果真如他想象中的一样,少女既未曾失望,也未曾远离他,他们之间什么也未曾变化,甚至让他觉得,比之刚才更觉亲近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大概只能浅薄的描述为……自由。

从小到大,他顾念过许对人的感受,有宗门的面子,有世人的想法,有同行之人的情绪,所有人都接受得理所当然。可他们无一对他都有要求。

要求他肩负起苍生道的责任,要求他做一个不染半点尘埃之人,要求他无私的奉献,要求他去答应她们那些并不合理的要求。

他想,那根青木簪送出,大约也与此有关罢。或许是这种被纵容的感觉太让他心动,甚至能轻松问出好奇的话。

“你曾经第一次与我是如何说的?”

“可否也是这般月色,这般夜话?”

少女的思维太过跳脱,总会让人惊喜,让他想探究,甚至忘记了不该去寻人伤心事问的繁琐的规矩。“那倒不是。”

裴裹儿想起当时其实尚有些气愤在的,当时师兄答应他为她寻仇,可因失忆之事耽误了,那盆脏水一直扣在她头上,甚是不爽。

“反倒我还想起,师兄有一答应我的事未做。”“如今失忆了,师兄要赖掉吗?”

没寻到好奇的答案,反倒多了债的徐帘雾颇为震惊。“是……何事?”

裴裹儿敲了敲不太好用的脑袋,絮絮叨叨得说起来。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在徐帘雾面前,话变得越来越多了。“事情说来话长,当时我与师姐闯荡在外,是要按门规寻双修之人,大概也就是男人体内的阳气,师兄应该知道吧……”海棠门的合欢之法,大概无人不知罢。

少女看着清澈见底,可言语如此大胆……

徐帘雾脸色滕红,望天望地,抓手摸膝,糊弄了过去。“我见师兄第一面,便说想让你做我的男人,当时你便说你无意情爱,绑你无·.……”

徐帘雾:……是他会说的话。

只是第一面,就如此张扬,也确实无法一时接受罢。听到最后,得知是楚琢玉故意诬陷她,欺骗他,徐帘雾甚至全然相信,还有漫上来的不满。

“苍生道门规森言,此事我会过问,绝不会偏帮。”“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