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礼语气平静,江烟甚至能听见他沙沙翻文件的声音,“要送到卧室吃饭吗?”江烟这次是真的沉默了。她有点错愕的瞪圆眸子,又咬咬唇。
沈时礼真的好不正常。她严肃的板起小脸,她昨天是说了什么很好听的话吗?还是说,这进行过肉.体活动就是不一样?“那个昨晚…"江烟噎了噎。这个倒是她的问题,也是她拉人主动的。
以前也有这样的,不过两个人聚少离多,沈时礼似乎也没有昨天那么狠,像是…疯了一样。
按了按脖颈上那块明显的红痕,江烟轻轻“嘶”了一声,引火烧身,也怪不得别人。
“嗯?”
“昨天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是,"江烟灵光一闪,下意识地说,“那个,不是很常见吗,分手炮。”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江烟也是沉默一会儿,才闭了闭眼,无声的捂住脸。完蛋。沈时礼大约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侮辱,她太了解这个人了,这是个别人之前嘲笑他“土"都能记到让对方破产的真·小心眼总裁。
“我…"江烟张口想道歉,又努力的把话咽下去。她就是要作,就是要让沈时礼受不了她,就要作天作地任性的要命打破沈时礼觉得"很好"的婚姻状态。沈时礼讨厌她也好,厌恶她也好一一都去他的吧。“烟烟,这种话不要说了。"电话里的声音由失真变得清晰。“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是我的妻子。吃饭吗?”江烟手一抖挂了电话。她诧异的抬眼,看见正好好站在门边的男人。
他手肘处还挂着西装,穿着规矩整齐的黑色衬衣,领带系的一丝不苟,温文尔雅,又清冷沉稳。
“时,时礼哥。“江烟不知道自己瞬间怂了,有点磕绊,“你怎么回来了?”
沈时礼看了她一眼,他眉眼间还有点不虞,却少见的克制住。
“下楼来吃饭。"他语气淡淡,“饭菜都热好了,还有甜点也请帮佣做的有。”
“哦哦,好呀。“江烟向来听话,听的习惯,她应了一声就乖乖的想要爬起来。
还没彻底撑起自己,她皱了皱眉,又坐回床上,被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小腿,她又不肯动了。这种仿佛跑了五千米的感觉要死。
江烟皱着脸思考片刻,抬起头:“时礼哥,我不想下去。”她还是很怕沈时礼,对上那双暗沉漆黑的眸子就发虚,不过还是坚持:“我,我就要坐到床上吃。”沈时礼有洁癖。江烟最开始认识他,他连碰都不让人碰自己。
现在还好点,江烟根本不想承认,自己第一次去亲沈时礼的时候,对方浑身僵硬的反应简直要把她气哭。这点儿小心思。沈时礼抬手把西装挂到一边,眉眼间不自觉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随性。
小朋友的心思恨不得都表现在脸上。那种“我就是要挑事”“我就是要惹你有本事你打我一顿"的气息,简直要爆棚。怎么傻了这么多年,就没聪明点。
“好。"沈时礼平平静静,唇边甚至还噙着点笑,“听烟烟的。”
他甚至挽起袖子,降尊纡贵的转身下了楼,亲自帮江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