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知道从哪变出两个会学舌的鹦鹉,早已教会了说“恭喜”、“吉祥”、“康复”等词语。
温眷禾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淡下去过,在霍楚闲地指引下,用手指轻轻抚摸鹦鹉的头。
等候已久高太医两边看了看,思忖一阵,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将军,要不咱们现在进去?”
霍楚厌下颌紧绷,自然是不愿做这个煞风景的人。
只道:“你进去罢。”说完便拂袖离去。
霍楚闲一见高太医,便跟温眷禾称赞道:“高太医是宫里专门为太后和皇上、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的。”
温眷禾起身行礼:“谢谢高太医屈尊,实属我的荣幸。”
她轻轻挽起衣袖,手腕的红肿淡下去不少,但近距离还是能够瞧见。
偷偷瞄了一眼霍楚闲,未在他脸上看到异样情绪。
可眼下真正让她担忧的是,这位给皇上请平安脉的太医,能否拆穿她的谎言。
高太医只在她腕间搭了片刻,就起身挽起衣袖,说了句:“失礼了。”
温眷禾的眼皮被撑开,被迫与太医对视。顷刻间,心跳加速到了极点。
索性对视的时间并不长,太医重新搭上她的脉搏。
“姑娘心率要比常人快上很多,听上去好像是在惧怕什么?”
“我……”
“惧怕?”霍楚闲坐在旁边,摊开折扇轻扇,“怎会呢?温姑娘刚刚还在逗鸟,笑得开心极了!”
高太医又换了一只手诊脉,不一会儿便收了手。
“心火旺盛、郁结增生、忧愁加深。”高太医不急不缓道,“若是之前能有心情逗鸟说话,那便是在见到我之后,情绪突然跌落。你在畏惧、纠结。”
温眷禾觉得喉咙冒火,干巴巴吞咽了一下。
太医收了手,眉宇之间呈现出两列褶皱,笃定地看着温眷禾的眼睛:“我并未探出你有眼疾,但却探出,你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