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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祸胎邀我一起黑化 北杏行⑤

不料卫晁竟能让伯诸吃了闷亏,凉赢暗观文昭脸上已不见先前从容写意,正拇指抵唇轻咬指尖,重新审度这位初次谋面的所谓卫国公子。

移目鲁公时,文昭发觉他一直紧盯自己,满副心花怒放之态,乌眸一转便笑向卫晁,“今日难得有此三国会盟之盛事,我齐国身为东道,待客之礼不容有疏。稍后我想于宴前舞剑娱宾,不知公子可否赏光谱一曲雅乐助兴?”

“姐姐,这......”

“堂堂一国公主,行事竟如此无状,非要丢尽我齐国公室的脸不成?”

方见叔纠一脸难色,卢氏更是面色暗沉,低声训斥文昭,“还不与我退下?”

与之相反,鲁公却兴致盎然,“本公早就听闻二公主才貌双全,今日有幸能够见识其舞姿,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见鲁公都如此说了,卢氏也不好多言。

齐公侧面看向卫晁,“小女自幼为本公娇宠惯了,任性妄为还请公子见谅。”

卫晁淡笑起身,对着齐公致礼应命,“难得鲁公有此雅兴,若是不弃在下琴艺粗疏,自当为公主效劳。”

两名侍从抬来一方古琴置稳,卫晁近身一瞧,倏然间眼中寒光一掠。

凉赢旁观不知其意,文昭上前抚琴细述其由来,“说来也是巧,这口古琴乃是已故卫姬夫人之物,当年她一手弦音可谓冠绝临淄,深得公父垂爱,如今再经公子之手,亦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外人自是瞧不出卫晁方才眼神骤变,听得文昭之语,凉赢总算是明白了。

卫晁拱手道,“既是卫姬夫人之物,在下更当尽力。”

掀袍坐于琴前,卫晁仿佛见着根根琴弦之上泛着满是腥气的血光。

此刻文昭已抽出伯诸鞘中长剑静待,卫晁缓抬双臂扶手于琴。

拨弦音起,文昭舞袖而动,其舞姿步凤行云,翩若惊鸿,似轻柔落花又若柳絮飘逸,衣带飞扬可谓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眼看衣袖半掩玉容,妖娆妩媚之态犹如牡丹迎春而开,眉眼妖娆勾人心魄,鲁公一时情难自已,亦拔剑离席与之共舞。

两人眉目交汇之景惊煞席间众人,伯诸更是连灌了三樽酒。

唯独卫硕自饮如常,乐赏眼前。

再看卫晁,更是专心于弦律,对两人近身亲密的舞姿毫不动容。

妙曲音散,文昭最后一步却未站稳,整个人倚在了鲁公胸膛之上。

一切太过突然,鲁公虽猝不及防倒也乐见其成,顺势轻揽文昭香肩,柔声相待,“公主小心。”

“多谢鲁公。”

将其搀扶站稳后,鲁公收剑对着齐公行礼致歉,“方才本公受二公主舞姿所染,一时兴起便提剑共舞,但有失礼之处,望请齐公与夫人海涵。”

齐公并不在意,抬手称赞,“承蒙鲁公抬爱,纵容小女无礼。”

冷瞟文昭一眼,卢氏却看准了卫晁拍手为其喝彩,“公子琴艺如此精湛,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卫晁微微欠身拱手,“夫人谬赞。”

明明是卫晁要来提亲,文昭却与鲁公打得火热。

目睹在场三人氛围颇为怪异,叔纠悄悄起身凑到了卢氏身侧耳语了一番,恰好凉赢就在其侧听得分明。

齐公微微颔首,起身道,“诸位此番辛苦前来,舟车劳顿想必也为得暇好生安歇,今日也算大开眼界,午宴至此大可尽情可收。三位可先留在本公营地暂歇,明日再议国事不迟。”

卫硕听罢起身,与卫晁、鲁公一道拱手还礼,“敬尊齐公之意。”

撤宴之余,众人先行恭送齐公与卢氏离开。

舒雯见伯诸一脸怒容难消,近身抚臂宽慰,“夫君且放宽心,原先以为那位公子晁才疏智短、不通风雅,没曾想如此令人耳目一新。若果真二公主瞧上眼了,也不失为一段佳配。”

“不过才一面而已,夫人评价何以如此之高?”

伯诸眉骨僵硬,抬手轻轻撸下舒雯的手,又见那口古琴还摆在那里,便手握剑柄快步往前而去。

正当他利剑出鞘,高举劈向古琴之际,突现眼前的凉赢却将其紧抱于怀,使伯诸下手不得。

此时正欲离开的卫晁和卫硕,听到动静便回首探看。

“小人方才听那位三公子说,公子晁对这口古琴甚为喜爱,便已知会国后将其相赠。”

凉赢此举令舒雯大为意外,就连卫晁叔侄也是驻足不前。

无处宣泄的伯诸,没成想被这个小小侍从挡了道,更是怒火中烧,“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指手画脚?”

那把剑并未就此而收,而是朝着凉赢的身上重重落了下去。

“夫君剑下留情!”

眼见伯诸并未理会舒雯的制止,凉赢自知避无可避,只得将琴揽于怀中,紧闭双目背身以对。

“大哥息怒,方才国母却有吩咐,公子晁既喜爱此琴,可赠与他当做见面礼。”

可伯诸的剑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