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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祸胎邀我一起黑化 北杏行⑥

道歉。

“大哥!”

发觉伯诸一行已近眼前,坐于鲁公身前的文昭不停冲其挥手。

鲁公驾马靠近,与之隔栏相对。

眼见伯诸默然不语,舒雯便轻声与之搭话,“方才夫君还要邀二公主一道前来,不成想二公主竟先到了。”

话落,她还不忘向马背上的鲁公作揖致礼。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阵子,文昭气色微喘,却难掩神情兴奋,“方才撤宴之时,小妹向鲁公提及公父此行带来众多良驹,鲁公也是好马之人,我领他来瞧瞧,不成想竟勾起了鲁公的兴致,便陪他试乘这匹栗毛云骠。”

鲁公紧挨着文昭未下马背,居高临下与眸光凝滞的伯诸对望,轻笑道,“此马确非凡品,方才文昭曾言齐公意欲相赠,本公很是喜欢。”

“文昭?”

伯诸咧嘴投去冷丝一笑,“鲁公未免太性急了些,此番来会盟的可不止有鲁国,岂有单方先行挑选之礼?”

鲁公只觉伯诸僵硬的话语,似无形之手欲将自己推下马背。

“莫非公子心中不悦?”

“鲁公莫要见怪。”

舒雯也不知伯诸为何如此,未免失礼只得代为赔笑解释,“夫君之意,卫国的两位公子尚在,还是等他们一起挑选为好,以免他们会生厚此薄彼之心。”

鲁公这才稍收疑色,“夫人所言不无道理。”

正说时,徐风捎来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凉赢扭头而望,便见卫晁、卫硕叔侄,由叔纠领道往马场而来。

“瞧,正说他们他们便来了。”

鲁公这才下马,也一并抬手搀扶文昭落脚。

三方照面,叔纠一见鲁公便即行礼,“公父嘱托,这些良驹匹匹都价值连城,可由两位公子与鲁公自行遴选,在下得知鲁公已经先至,便索性先领着两位公子一道前来。”

“如此正好。”

鲁公一见卫晁,便即展臂朝向身后那匹栗毛云骠,“此驹本公已经先行看中,天下良驹众多,还望两位公子手下留情,莫要掠人之美。”

在场人人都看得分明,此刻文昭就站在栗毛云骠旁,自然相继转目看向卫晁。

尤其文昭。

几乎毫无犹疑,卫晁便即拱手笑应,“鲁公乃一国之主,但凡看中,在下岂敢再行觊觎,鲁公自便即是。”

“好!”

鲁公拍手称庆,“难得公子如此大度豁达,此情本公先行记下,容后相报。”

风向似转,伯诸冷阳瞥向卫晁,阴声道,“让马乃是小事,可有些却是不能随意相让的,毕竟这不止关乎个人颜面,更在于国体荣辱,公子可想清楚了?”

卫晁从容如云,“长公子言过了,方才鲁公只说是那匹栗毛云骠而已,并未涉及其他。”

本以为卫晁听懂了自己的意图,未曾想伯诸把话这么一挑,卫晁的态度又明显有变,鲁公遂面色一沉,“颜面总是要靠自己去争的。”

“诸位难得齐聚于此,不如各自挑上一匹好马试试手。”

文昭瞧出苗头,一瞟凉赢便会意轻笑,抬手捋发过髻时突发讶色,“哎呀,我的发簪呢?”

同处围栏之内,鲁公忙吩咐随行护卫,“尔等聋了不成!还不快帮二公主去寻发簪?”

可找遍了马场,也未寻着文昭的那支银簪。

叔纠问,“姐姐,您确定银簪是在此处遗失的?”

经叔纠一提,文昭这才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对了,清晨为替公父采集晨露煮茶,我进了林子,定是那时为树梢所拨落,难怪方才午宴时总觉头上轻飘飘的,像是少了什么。”

一语方落,凉赢与卫晁均暗暗看向北杏坂东侧的那片树林。

鲁公立声自告奋勇,“既如此,烦请二公主于此稍待,本公去替你寻回便是。”

卫硕眸中烁珠滴溜一转,凑向卫晁身侧玩笑道,“小公叔,你不是正欲求娶二公主么?这可是难得可获取芳心的机会,可莫要白白错过了。”

伯诸不喜鲁公继续缠着文昭,也打起了自己的盘算,“文昭齐国公室之女,如今不过丢失了一只簪子罢了,岂敢劳驾诸位远客,由我们兄弟自行寻回便是。”

他扭头看向叔纠,“三弟,我们走一趟。”

叔纠不好推辞,便即应允,“好。”

舒雯望两人驾马远去,便对凉赢与香萍轻声吩咐,“你们也去帮着找找吧,人多更快些。”

眼见文昭还留在原地,凉赢抬手轻止香萍,“公主身旁不可无人,由小人去便够了。”

舒雯未有多虑,遂点头应允,“也好,林子灌木杂草丛生,脚下当心些。”

凉赢告辞便步行前往。

待到人影渐远,文昭便对舒雯甜声起来,“大嫂一路走来,想必也是累了。那林子又密又大,只怕是要找一阵子了,附近有一营帐,不如先往赞歇,以免劳动胎儿。”

香萍也道,“是啊公主,孙老医官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