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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祸胎邀我一起黑化 唱离歌①

思及此,卫硕强复镇定,淡然笑道,“二公主一番盛情,只是这男女毕竞授受不亲,在下代小公叔深表谢意,只是多有不便,况且他并不大碍,在下还是陪二公主回齐公身侧为..…”“哎呀,有条蛇方才钻入帐中了!”

文昭看向门帘下口,突然高声大喊。

“蛇?”

趁着卫硕回眸分神之际,绕其身掀帘直入帐中。“一公主!”

卫硕口急眼厉,右手已握剑柄追着文昭入了帐。二人前后脚入内,便见一身素白寝衣的流白侧卧塌边。他面色极为苍白,右手按捂腹部,左手握着的长剑已将那条毒蛇死死钉在地上。

原来真有蛇钻入帐中!

“真是好险,公子您没伤着吧?”

文昭紧咬下唇,微微颤抖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副不知所措之态,却还不忘出言关切。

身后的卫硕面色阴沉,右手握剑始终不曾放松片刻,眼中杀气阴凛,似乎随时准备抽出剑将文昭当场刺死。直至她注意到流白眼中微光,这才制住怒气回复常色,快步行至流白身旁双手扶肩,“来,快躺好。”流白目扫文昭,礼敬一笑,“不成想二公主竟亲来探望,真是令在下惶恐。”

仔细端详他神态,文昭判断他不像是装的,不动声色微微笑应,“公子不必多礼,虽说我们无缘成为夫妻,但好歹也算是一家人,小女子前来探望理所应当。”

见卫硕一脸忧色浮于脸上不散,流白轻轻拍抚其手背,“贤侄,我无大碍,大事要紧你还是尽快回去议事。”余光瞥过近在咫尺的文昭,卫硕又岂能放心离去,“可是..

流白轻声道,“无妨,反正最晚三刻我们的医官总会到的,他定能为我解此燃眉之疾,再者我现在也好多了,无须担心。”

语落,他又看向文昭,“更何况,在此之前能有二公主这样的佳人相伴,不会有事的。”

听话听音,卫硕见状也只得离开,“那好吧。”与此同时,凉赢也正陪同舒雯的车驾向临淄城缓行。回想起离开营帐之前曾与卫晁的偶遇时,护卫手中长剑落地的那一刻,虽说只有短短四目一瞬交汇,可凉赢总觉着他像是要向自己传递些什么。

而这,似乎也印证着自己一直深埋于心的某种担忧。行了半日路,身后北杏营地早已不见踪影,眼前葱翠山谷倒是愈近眼前。

暗观马车前后一番,凉赢借着溪边打水的间隙,避开马队小声对香萍问道,“姑娘可否留意,这些护卫抽调自灭蒙营,可与我们来时所见的军容气势相比,却相距甚远。”“经你这么一说.…"”

香萍悄悄侧目回头看向那些守在马车边的甲士,个个看起来都有气无力,好似病病殃殃的,也略有同感,“好像是差了一些,毕竟灭蒙营是卢氏掌控的精锐战力,此番士气确是不甚相合。”

然则香萍也未往深了去想,只道,“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疑神疑鬼的,不是这么无好心,就是那个有歹意,好好想想,公主都嫁来临淄多久了?不一直都相安无事么?”不欲和她多扯,香萍手捧竹筒便要回身。

凉赢左思右想之下,还是一把拉住了她,伸手指向那座山谷,“那座山名曰巫山,紧倚濮水,是最快返回返程临淄的必经之路,也是唯一一座地形复杂之处,要格外小心才是。”香萍眉尖一挑,疑窦顿生,“咦?奇了怪,我们来时跟随大队并未经过那座山,你怎么会知道这山谷的名字?又怎知道这是最短时间返回临淄的必经之地?”

不给个说法,只怕是无法说服香萍,凉赢只好如实应答,“我先前在卫国公子帐中养伤时,曾看到过一卷舆图,正好瞧见了这一座山。”

香萍未及多疑,又问,“就算是返程捷径的要道,又如何?”

凉赢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和护卫,轻轻将香萍拉回到自己的身侧,凑近期面颊低声耳语了一番。

香萍听罢心尖一跳,面浮惊色,“有这个必要么?”凉赢眼神格外坚定,“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情愿是自己想多了。”

见凉赢坚持,香萍抿唇静思片刻,随即回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稍后禀明公主之后,由她定夺吧。”约一刻原地休憩,护卫陪着马车继续往山谷行进。刚刚钻入密林不久,周遭树丛之中便传来异样的声响。甲士方觉情形不对,当即列阵备战。

霎时间,密林之中飞射羽箭不断,而这些原本身经百战的灭蒙营甲士们,虽说直觉还算灵敏,却身手异常迟钝,不多时便纷纷中箭倒地。

就连马车也都射成了筛子。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三十余名黑衣人自密林陆续钻出,逐一将受伤倒地仅有的几名活口结果之后,一齐围向马车。马车内并无任何哀嚎,更无任何动静。

他们判定马车里的手必定也死了,便放心上前查看。可当掀开布帘一看,车厢内竞半个人都没有。领头人大惊,“人呢!”

密林中的一幕,为不远处高地上匍匐窥探的凉赢和香萍尽收眼底。

陷入瞠目的香萍一时之间舌头都打了结,惊愕到根本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