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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祸胎邀我一起黑化 唱离歌④

去。

文昭也赶忙搀扶舒雯一同前往。

二人方行至帐幔旁,便见伯诸已然先一步立于床榻边,手持一件米白色男子的贴身衣物。

他气到浑身战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文昭更是伸手捂嘴,一副惊愕到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舒雯更是一头雾水,她看出伯诸定然是因此而对自己心生误解,便即上前想要试着解释,“夫君,此物妾身也未见过。”“未见过?"伯诸稍稍扭头,额头根根青筋爆绽的他已是满面煞白,“夫人,这可是从你的床榻上发现的,难道你会不知?”渐渐压抑不住的怒火,使得伯诸的音色也略显沙哑,低沉到令舒雯不敢再行上前。

他手持衣物缓缓靠近舒雯面前,每抬一脚都步子都很沉,似乎要将脚底的地板踩踏一样。

近在咫尺之时,他抬起了右手,“说,这是谁的?”根本没有的事,舒雯又怎能说出来历,慌乱焦躁之下,只觉呼吸急促,连脚跟都站不稳了。

文昭赶忙上前扶住腰际,冲着伯诸婉声劝阻,“大哥你先冷静一点,大嫂可还怀着身孕呢,纵使你忙于国事,与她聚少离多,她又怎会在这时不顾身子与人苟且?”明面上文昭在极力帮舒雯说情,可舒雯却已然听出她的话音有些不太对。

伯诸冷笑道,"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难道说打从我们成婚之后不久,你便背着我行此龌龊之事吗!”舒雯再也忍受不了伯诸的无端指责,她屈膝跪在地上哽咽,“黄天在上,我吕氏子姓舒雯在此指天为誓,若我果真有半分不守妇道之举,便让我雷霆击身、不得好死!”可伯诸根本不信,脸上怒气未消半分,只是见舒雯毒誓都发到这个份儿上了,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什么。文昭乌珠一转,遂即走近伯诸身旁,“你看看,都把大嫂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方才不是还在说丢失珠坠之事么?”此话再度点拨动了伯诸心中那根敏感的丝弦,他扭脸冷向舒雯,“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你一直都护着那凉赢,一个侍从失踪你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原来这珠坠根本就不是失窃,而是你赠与她的定情信物,对吗?你们两个打从来临淄之前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吧!”

调门越喊越高,有如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舒雯的心窝。泪如雨打梨花,她闭目满面绝望,终因一时急火攻心而失去意识,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这一次,文昭没有第一时间去搀扶。

“公主!”

倒是香萍急得大叫,“来人呐!快请孙老医官前来!”凉赢虽只身站在门外,里面字字句句却听得分明。她不敢轻易踏足入内,毕竟此刻还是男子之身,况且伯诸此刻拭去理智,看到自己只会更加刺激他。眼见舒雯如今清白难辨,谁也不敢靠近,又不敢将其丢下任人凌辱,香萍只得自己强行将她拦腰抱起,吃力地往门外走。经过凉赢身旁时,她不仅恶狠狠地瞪了凉赢一眼,还故意用肩膀撞开了她。

很快,伯诸便下令将凉赢押至后堂,由他亲自问审。至于舒雯,他也不再去管了。

五花大绑的舒雯被强行按压在地,面对手臂长鞭立于眼前的伯诸,正气势汹汹的瞪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伯诸只觉面色肌肤一阵麻,气到连字都咬不清楚了,将衣物狠狠砸在了她的脸上,“说,那件衣物是不是你的?”凉赢未有否认,“回长公子的话,此物确系小人所有,昨日洗净后挂于院落晾绳之上,今日收取衣物时方觉不见。”伯诸冷声一呵,“你的意思,是它会自己长腿跑到夫人的床上?″

凉赢面色平静入水、波澜不惊,“小人对公主极之尊敬,从未有过丝毫丝毫非分之想。”

伯诸上前一把捏住了凉赢的下巴,“你觉着事到如今,说这些话我还能相信?看来你是想试试自己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了。”

话落,她看向立于凉赢身后的两个粗壮仆从,“把她放倒,先刨去她右腿的膑骨,让她一辈子也站不起来。”眼下该当如何?所有的证据对自己和舒雯都极为不利,可有一个法却能够立刻扭转乾坤,那就是公布自己身为女子的事实,只有这样,所有污名都可不洗自清。

可之后呢?对于自己女扮男装之事,又该如何解释?时不我待,只听"嘶"的一声,右腿裤管一把便被撕开。观起腿面光洁肤色,仆从不禁感叹,“咦,这小子的腿倒是雪白粉嫩的,好似女子一样。”

正当二人意欲将凉赢放倒之际,忽从门外飞来一只鞠球,不偏不倚,正巧砸在了凉赢的头上。

也正是因这一砸,凉赢插入发髻之中的木簪应声折断,半截折落。

猝不及防的凉赢整个人匍匐于地。

正值盛怒之下,伯诸捡起了地上的绣花鞠球瞪眼直向门外,“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自在此蹴鞠?”门外的仆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伯诸拧眉皱目,单手将鞠球整个捏碎,细沙自破口处倾斜而下。

眼见伯诸愤懑之气发作在即,却见一人站在了仆从身前,隔着门槛对伯诸遥相致歉,“长公子息怒,是在下一时技痒,这才拉拢了几名侍从陪同一起蹴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