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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祸胎邀我一起黑化 返惊鸿⑤

份未免太过扎眼了,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带你去,如此方能掩人耳目。”凉赢微微颔首,“如此设想的确是再周到不过的了。”瞬即凉赢意识到一点,吃惊的看向姒叔牙,“莫非,大人您也早就知道了公子流白的身份?”

姒叔牙轻笑不语。

凉赢却依然得到了答案,“看着阵势,连您也站在他这一边了,如此以来,他可得一强腕臂膀,成大事也就更有了一分把握。”

“或许这样说才对,“姒叔牙缓缓抬手先行指向了凉赢,又反手指向了自己,“应当是我们都选择站在了他这一边。”

“我?“凉赢涩然一笑,“小女子的确有事需求得他相助,可充其量不过是同道而行一段罢了,他是做大事的人,眼界自然比我这等只寻报私仇的要开阔,有没有我在身边,都没什么区别。”

“此见在下不敢苟同,“姒叔牙却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有一位至交好友,他虽出自望族,却因自小做事特立独行而备受族人排挤,甚至在其父病故后遭族叔侵吞族产,生活拮据困苦,还被编入军中远赴苦寒之地,意在让他死于沙场。幸得他逃过一劫,却蒙上逃卒的恶名。我几番接济甚至举荐他入仕,却都不顺。”

听姒叔牙谈及这位好友,凉赢总觉似曾相识,依稀自己像是见过这类人。

她问,“既如此,大人的这位朋友却是不堪,又何须与他往来?”

“非也,"姒叔牙笑答,“说起才干,比起他而言在下可是望尘莫及,在下不过守成之辈,稳定朝政、养息民生自不在话下,可若比得辅明君开疆拓土、称霸诸侯成就大业,则非他入仕不可。”

凉赢一时之间听愣了,“究竞何等人物?竞能让先生对他如此赞誉。”

正问到要紧处,车前马夫勒了缰绳,隔帘传声,“大人,宫门口到了。”

“我们下车吧,逢人时头稍低些,若问起就说是我的副理。”

姒叔牙遂不再言,率先下车理襟正冠后,方领着凉赢踏入宫门,往太庙而去。

愈往前走,即便是一直垂首不敢抬眉正瞧,可眼巴前一双双腿脚却是越来越杂、越来越密,人声更是越来越沸。声声入耳的,皆是对今日要加冠的四公子的议论。同时,还有和姒叔牙之间彼此的问候。

忽的,一双脚就这么正面拦于眼前,凉赢本想避开绕行,对方却也随着自己左右横向移步。

莫不是被认出来了?

凉赢心跳正紧,一旁的姒叔牙侧身靠了过来,便冲来人拱手,“下官见过三公子。”

原是叔纠,怪道他偏和自己过不去,如果此时揭发的话,岂不是平白连累了姒叔牙?

凉赢暗生悔意,心想不该一时冲动跟来的。“大司理今日可是作为本族族领而来,您执掌鲍地封域,无需以官阶相称,算起爵禄来,还比在下高上五十邑,该是在下向您见礼才是。”

叔纠拱手回礼,却只言片语不提凉赢,似乎对她完全不在意。

两人一番寒暄后,姒叔牙便领着凉赢自叔纠身旁离开。只待一声重鼓起,左右两排号手齐通长鸣,众人各自两面立定,凉赢自然跟在姒叔牙的身后,远远的看着齐公华服旒冠,打头沿着红毯而行,后面左中右分别为国归父(国懿仲长子)、卢氏以及高傒三人,而夹于前后之间而行者,正是束发未冠、身着一身黑爵弁服的流白。“齐国第十三任国君季子流白,今入太庙昭告列祖,行冠礼典,各公室元老、宗族,赞者同拜!”司天监手持诏书高声宣读,众臣一一面向宗庙而跪,异口山呼。

“我等恭贺四公子冠礼!”

随姒叔牙一同下跪俯首之际,凉赢注意到叔纠明显动作迟缓僵硬,双唇近乎未动。

齐公双手持香立于铜鼎前祭拜,又宣读焚烧了祭文。而后,卢氏、高傒以及国归父一同行至鼎前焚香祭拜。初礼一过,执礼监高呼,“冠者入庙!”

凉赢稍稍抬头,只见流白面色慎重,却透着无形的庄严与肃穆。

唯见齐公展臂执其手,绕过庙前三足鼎,直入太庙内,紧跟三者尾随。

远远看去,两名持礼监已然在太庙内等候,他们手捧的玉碟之上,分别放着布、皮、玉三冠,另一人的玉碟之上则盛有爵弁与佩剑。

高傒、卢氏与国归父身为庙前三足鼎,照例亲自陆续为其戴过布、皮、玉三冠。

最后由齐公亲自将爵弁戴于流白头顶,执礼监于门前高呼仪程。

“为君为父,授剑尽勉!自砺自惕,成德文武!”齐公双手捧过长剑转递流白眼前,流白高举双臂接过。“孩儿叩谢公父。”

司天监高声公知,“冠礼成!”

待到流白叩拜过自齐太公吕望而下的历代国君灵位,起立反身,踏足过槛走出太庙,接受众臣道贺。也正是因此,他注意到了猫在姒叔牙身后的凉赢。起初他还以为自己远看认错了人,直至凉赢的视线与自己重合一线。

只是眼下他万众瞩目,不宜与之有太过显眼的接触,便即正目向前。

礼毕,齐公便领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