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柳眉一挑,“你好大的面子,本夫人也几番相陪,如何不见他回书于我?”
话落,卢氏便抬臂自文昭手中将简书接过,展开一看瞬即眉头微皱,“这就是他给你的回书?”
卢氏将简书翻转,文昭方看清上面的文字,虽说基本都是些客套之言,但却有好几处墨迹涂改,好似毛糙的草稿一样。文昭隐觉不安,未及看上面的文字,一时理不清头绪,只道,“女儿也不知,来时便是如此,还未及看母亲您便到了。”卢氏冷声一笑,寒眉反过简面相对,“那公子晁曾代卫公致笔国书,何等文笔?竟会写下这市井孩童般的书信?莫不是你怕有什么不想让我看到,故意涂抹的吧?”眼前书信之上多出涂改,而国后字字相逼,文昭颇感吃力,“母亲何出此言?”
卢氏自袖中抽出一根竹简,亮于文昭眼前,“这是今晨公子晁走后,自他住处发现的,上面只有四个字:依计而行,不知二公主可觉眼熟?”
文昭立否,“母亲认得女儿的笔迹,此非女儿所书。”“字是不假,"卢氏稍稍抬手,将简片递至文昭鼻前,“不过用漪兰香薰的人,除了你之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细细一嗅,文昭圆目微睁,这的确于自己惯用的漪兰香薰别无二致,而此等熏香十分名贵,与北地胭脂堪称两大绝品,只有齐国公室才有资格使用。
见她无言以对,卢氏笑如隆冬一抹残阳,看似温暖实则异常冷漠。
她抬起手中简片,身后婢女无论是谁,都不敢再留,纷纷作揖退出屋门之外。
待到屋中再无旁人,卢氏反手便挥动手中卷好的竹简,朝她脸颊抡打了过来。
文昭闪躲不急,整个人被扇倒在地,左脸面颊当即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