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事情不能只用应该来概括。”拉长的尾音中含着丝丝慵懒,薄唇轻飘飘落在她潮湿的眼尾。
所谓的感情,总是逃不过那个本应该。
“但我对你,都是应该。
应该爱,该爱,爱。
程砚深公事繁忙,原本何铮为他们订了晚餐,沈洛怡一时兴起想去吃附近餐厅的炸鱼薯条。
确实很久没回伦敦了
,一时许多过去的记忆都浮起。
和他随意地聊着一点过去,看着餐厅里悬挂的电视机上实时转播的球赛,他们也能默契地搭话。
“你不觉得这种鱼排真的很省事吗?”大概是气氛太好,不知不觉她竟然吃了半条炸鱼,放下刀叉,沈洛
怡仪态端方地擦拭着嘴角,
“虽然我知道它的鱼排
是冷冻的,但是没有刺,也不用担心会噎到,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口味好不好吃了。
程砚深接过她的盘子,利落地解决了她剩下的餐食,随意地掀唇:“你倒是对这个了解挺深。
“炸鱼薯条这种东西,
怎么也算是英国的国菜呢。”沈洛怡打了个哈欠,慢差别。如果用心去找,
悠悠地开口,
“油炸部分大差不差,主要就是酱料的区分,每家店面的酱料都有又瞧了眼面前的餐盘,忍不住摇了摇头:“反正这家是不太好吃。’总能遇见好吃的。
虽然不好吃,但并不影响她怀念。
程砚深听着她的长篇大论,没有一点实际性营养,嗓音沉静:“第一次见你对食物有这么多品鉴。
“平时吃饭比你工作还困难,还以为.....”他很有分寸地止住了话头。又静静阖上
”沈洛怡眼神有些闪躲,她再清楚不过程砚深咽下去的那三个字,红唇张了张,
“你
程砚深一向敏锐,许多事情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深呼一口气,“嗯”了声,浅浅笑了下:“要是我真的有呢?”坐在她对面的程砚深神色端正了少许,声线闲适,溢出一点笑音:“那你老公准备赋闲在家,
顿了秒,他挑起眉尾,语气庄重:“义不容辞。”先手作羹,亲操井臼。
沈洛怡扑哧一笑,原本几分严肃的话题忽地就被他偏转了方向,好像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一样。
她正准备开口,忽然一个四五岁的华人小男孩,踉踉跄跄地向她跑来。直接扑进了沈洛怡的怀里,仰着头,童音清脆:“Mum.’她怔了一瞬,低头揉了揉怀里男孩的脑袋,温和地唤他名字:“Morton.Morton笑容更加扬起,又叫了声:“Mommy.’
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场面,被忽视的程砚深轻咳了声,重新找回自己的存在感。
薄唇翘起,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这不会是你带球跑给我生的孩子吧?”“长得好像有点像我,在帅气方面。”低凉慵懒的声线。沈洛怡满脸问号,认真端详Morton和程砚深的五官,哪里像了?除了眼睛鼻子嘴都有,至少她没看出有任何相像之处。她眉尖微蹙,又觉得不对:“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一个这么大孩子的妈妈吗?”
她今年才刚刚二十四,倒也不必这么早替他抱上儿子。程砚深神色自若,从善如流地听从她的问话,若有若无眺过去几眼,语调淡而散漫:“我觉得你还挺有母性光辉的。
“温柔大方,体贴入微,宁静致远。”他平平淡淡地撂下评价,“完美女人。沈洛怡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Morton是她之前救助的一个华人男孩,双亲因故不在,她的老师见他可怜,便收养了他。
小男孩倒是一向和她很亲,总是跟在她身后喊“Mum”,这会儿见到他了,那大概她的老师也在附近。
沈洛怡张望了下,果然看到缓步走来的Charlie。她离开伦敦的时候,他头发还多着,这会儿也免不了俗。
嗯,头发有些空旷了。
Charlie看到她,眼睛-
一亮
便
是一个热情的拥抱:“终于回来了,
Roey。
这一件事。
“准备什么时候重新动笔?”没有什么嘘寒问暖的客套,Charlie关心的只有”这次只是和我的先生一起来度假。"头脑一瞬间的空白,她勉强撑着微笑。
Charlie面上笑容顿失,颇不认可地摇摇头:“Roey,别浪费自己的天分。”沈洛怡微笑依然不回答,绕开那个话题,向老师介绍程砚深:“这是我的先生。
‘Ethan。
Charlie几分无奈,顺着她的目光转向已经站起的程砚深,仪表堂堂,倒是同Roey很是相配。
他伸出手掌,意味深长:“你很幸运,娶了一个天才画家。”程砚深薄唇淡抿,从容地回握住他的手。
“我的荣幸。
程砚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