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怡言简意赅。
“不是说去出差了吗?"秦舒窈追问。
沈洛怡拨了拨长发,随意整理着领口,思忱着该如何解释她和程砚深之间最近的乱七八糟的公私分明。手指忽地被秦舒窈攥住,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抬手撩开她的睡衣领口,惊讶地张开红唇:“等一下,我这是发现了什么?”
横在雪白肩头的红色吻痕,一路向下延伸,隐在睡衣之下。
“天啊,你们刚结婚就玩这么大!"秦舒窈眯起眼睛,坏笑地靠近,“你让我瞅瞅,还有哪里有。”沈洛怡捂着胸口,面上染上几分淡淡的殷红:“别闹,你再扯我衣服,我要叫人了。”
两个人扯来扯去,闹成一团,秦舒窈敏锐地看到她耳后还藏了一枚红印,扬起眉:“我靠,大总裁,结个婚你居然吃这么好,一开始还不愿意结,还好被我劝服了。”“我简直就是你们幸福婚姻生活的第一功臣!”“你可一定要好好享受你的性.福生活。”沈洛怡干笑两声,不想搭话。
如果可以不睡那么晚的话,大概还勉强可以称得上“幸福婚姻生活”。
秦舒窈晚上还有个活动,没多久就离开。沈洛怡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周身疲倦散了大半,吹干长发,正坐在梳妆镜前化妆时,原本这会儿还在辛勤工作中的男人忽地推开了房门,西装笔挺,风度翩翩。
她没回头,从镜子里静静瞧他一眼:“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听李阿姨说,程砚深每天大概都是十点以后才会归家的。
这会儿,还不到五点。
程砚深没回答,缓步向前走,修长身影停在她的身后,俊美的面容半落在阴影中,模糊了轮廓。大手搭在她的肩头,手心传递着热息,眉眼低敛,蓦地开口:“还疼吗?”
“什么…"沈洛怡忽然反应过来,她咳了一声,只觉得肩膀上压下的他的大手格外发烫,忍不住又咳了一声,“你饿了吗?我们下去吃饭吧。”
其实根本没到晚餐时间,只是她确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
喉间溢出一抹笑音,掌心顺着窈窕的曲线向下移,停在她的细腰间。
下一秒,唯一用力,程砚深抱着她的腰翻身坐上她的梳妆台,眸色温润,润着几分笑痕,他又问了句:“还疼吗?”
被他箍住的细腰限制了她所有动作,沈洛怡别开脸,囫囵回道:“不疼不疼。”
面颊却在无形之间红透了。
程砚深的视线停顿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压低的音色中透着意味深长:“可你昨晚说疼,说不要。”沈洛怡的面色端不住了,手掌格在两人之间,试图扯开一点距离:“程砚深,你这么早回家就为了问我疼不疼?”“也不是,给你买了药膏,准备回来上药的。“声线中染着几分戏谑,可眸色却一如往常的淡然自若,让她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地准备上药。明眸掀开,沈洛怡不满地踢过去一脚:“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
“就是太有数了。“程砚深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小腿,薄唇弯起淡弧,“程太太这次准备给多少小费,应该可以超过一点五英镑吧。”
“毕竟已经第二次了,熟练度是有升高了的。”沈洛怡咽了咽嗓子,唇色艳丽,微微抿紧:“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呢。”
她这次一分钱小费都不想给。
程砚深低哂一声,还真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药膏,在她的视线里,他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程太太不是说要去吃饭吗?”
微微俯身,捏住她精致的下巴,一个浅吻落在她唇珠上:“程太太,你乖一点,上完药我带你出去吃饭。”半跪在她身前的男人,面上表情一派认真,似乎是真的想要给她上药,眸色深邃,隐约一点压制感泻出。沈洛怡怔忡几秒,逃不开他的束缚,咬着牙:“你确定那是吃饭?”
什么时候陪他一同出席宴会也能变成吃饭了?程砚深助理何铮下午早早送来了晚上出席宴会的礼裙和邀请函,原本她是想稍微吃点东西再出门的,没想到这人回来得倒是早。
“只是简单露个面就可以,很快结束,然后带你去吃饭。“说什么话根本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从容不迫,严谨认真,完全想不到他到底在做什么荒唐之事。膝盖被强行掰开,带着薄荷凉意的药膏细细摩梭,凉意过后是绵绵酥麻,像是电流爬过。
下意识想要缩起,被根本没给她后退的机会。沈洛怡深呼一口气,她见不得那副场面,僵硬地别过脸,只是脚尖却悄然绷紧,踩在他的西裤之上。用力,又脱力。
脚踝被握在他的掌心,微微战栗,一点湿色蔓延,然后是殷红的耳廓,还有额头上泌出的一点细汗。“好了没?"连声线都带上了抖,她却依然强撑着表情,色厉内荏,“我要去参加宴会了。”
在他手指松开的时候,沈洛怡几乎是立刻跳下了梳妆桌,很快隔开安全距离,面颊上还残留着一点羞涩,视线在他云淡风轻的面上停了半瞬,心跳错了半拍。她别开脸,声线平和,方才所有情绪一并失了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