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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那个黑月光太子 姜家八娘

贱如蝼蚁,在这世道还不如一头耕牛值钱,往日仗着楼自恒,现下你还能依靠谁?”

楚平云凑近,在余绾耳边一字一顿道:“姜家吗?”

余绾一愣。

纵使穿书几日,却是她头一次听到姜家两字,似是与原身有关,瞧着楚平云得意的神色,不禁皱起眉头。

楚平云大笑起来:“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知晓?你寄给姜家二老爷认亲的书信被我拦了下来,若不是这封书信,我也不知原来簪缨世胄,乌衣门第的姜家一直在寻的女儿是你。”

“多亏了你,我妹妹才能成为姜家八娘子,日后便是锦衣玉食的贵女。今日是十七,你的生辰,姜家失踪多年的八娘子生辰,姜府眼下正热热闹闹的给姜八娘子办生辰宴,只可惜,你注定无福消受。”

心口随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余绾指尖收拢,纵使并非原身,也被这无耻行径挑起怒火,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楚平云,你既手握实证,已能给楼自恒定罪,为何非要我在供词上画押?”

“若是陛下彻查此事,你就不怕我堂前翻供?”

楚平云脸上笑意不减。

“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走出这座地牢。你一直想杀我,可是畏惧王爷,碍于康复生,不敢对我下手。”藤鞭打的太重,余绾眼前阵阵发黑,喘息间浓郁的腥臭味令她窒息。

她虽不了解这个王爷是谁,但从楚平云口中也能分辨出一二。若非忌惮这位王爷,只怕楚平云早就对她下杀手。

余绾强撑着,轻轻挑了挑眉头,笑道:“不妨你猜猜我是否知晓你执意杀我的缘由?不过可惜,你杀不了我,就算猜中也不过徒添烦恼。待来日到了王爷跟前,我自有机会与你分辨。”

楚平云脸上笑意僵住,双眸微眯,握紧藤鞭:“你果然知晓!”

“你漏夜前来,不就是想来试探此事?”余绾面上笑意不改,“康复生那个色厉内荏的蠢货还真信了你的话,以为只要将我交给朝廷便可万事大吉。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还告诉他,只要我配合画押,那两箱丢失的赈灾银两也会由他找到,到时候,罪孽皆在我和楼自恒身上,他自然得意风光。”

楚平云脸色阴沉如墨,双眸堆积着阴冷的杀意,一时之间没有开口。

余绾摇头道:“这种鬼话,他竟也信。一次次审讯,逼我画押,殊不知一切都是无用功,最后反倒为你做了嫁衣。”

牢房一时安静下来。

寒鸦啼叫,只闻风雪。

不知过了多久,楚平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摇头叹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若你当初愿意帮我,凭你的聪明才智,王爷身边自然有你一席之地。”

“我本没有下定决心杀你,可如今为了以绝后患,哪怕日后王爷怪罪,我也不得不先下手为之。”

余绾抬眸:“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康复生,他虽蠢,但若得知白白做了你的棋子,怕是不肯。”

楚平云淡道:“从今夜起,你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确实蠢,竟觉得赈灾银两丢失单单一个楼自恒便能担得起罪责。”

楚平云轻蔑一笑:“楼自恒与康复生勾结叛军,夺取赈灾银两被我察觉,事情败露后,楼自恒竭力反抗,被我乱刀砍死,康复生羞愧面圣,自尽。如此这般才合理。”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风声呼啸间,自西北方向传来阵阵马蹄奔腾的声音,由远及近。

积雪深厚,却也这般声势浩大,震得地面都在颤,可见来人不少。

楚平云冷笑:“若非康复生看你太牢,若非王爷执意见你,我早便杀你了事,不过现下也不迟,好好珍惜你最后几个时辰,放心,我会让你走的体面些。”

他走出地牢:“权当是感谢你为我妹妹铺路的情分。”

很快,马蹄声便到近处。

外面火光冲天,厮杀声就此响起。

护送赈灾银两的衙役与来人打斗,刀剑割破皮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雪夜格外清晰,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批赈灾银两是由玄卫司和官府衙役共同护送,因先前劫匪突袭而死伤惨重,但或许武艺高超,一时之间,双方人马竟难以分出胜负。

簌簌风雪已经难以遮掩血流成河的动静,连鸦雀都远离这是非之地。

风雪忽而汹涌,狂风乱作,吱呀作响的窗棂终于不堪负重,碎了一地。大股的冷风涌进来,绵绵细雪落在地牢里,灭了灼热的炭火。

系统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宿主身体修复完毕,此次修复可持续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