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面写了什么?你啊,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说这个。"鸳尾嗔道,将纸条拿过来,又忍不住为其辩解道,“她只是字有一些不好而已,已经寻了名师的字帖每日辛勤地练着了。你日后可不要当着她的面说,被她听到了,又要怏怏不乐了。”鸳尾定睛一看纸条上面的字,念出声来:“王杨铭。”余绾端详好几眼都未能辨认出来,鸳尾却只瞧了一眼便念了出来,令余绾不禁啧啧称奇,只是眼见鸳尾的神色阴沉下来,余绾没再纠结这个,而是问道:“这是谁?”鸳尾撕毁纸条,放在烛火边焚烧干净:"梧桐书院的伙计小二,是跟着兄长的老人了。”
这张纸条一看便是危急时刻写下来的,或许是沈赐允察觉出什么端倪,故意写下来放在身上,只是还来不及交给旁人,自己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迷晕过去。
小乞丐碍于男女大防,自然也不会去动沈赐允的衣裳,故而这张纸条迟迟没有被人发现。
不论沈赐允出于何种目的写下这张纸条,都要去找到王杨铭问个清楚,事不宜迟,鸳尾拿起短剑塞在腰间,便要去梧桐书院,正巧撞上气喘吁吁的小乞丐领着大夫回来。小乞丐不禁傻眼,朝屋里看了看:“你不管允儿了吗?她人还昏迷不醒!”
鸳尾脚步没有停顿:“允儿中的毒你身后的大夫可以解,你这两日哪里都不要去,买些吃食备在屋子里,她不出五日便能解毒醒过来,身边一定要有人守着。”
说罢,鸳尾将腰间装着碎银子铜板的荷包解下来,全部都扔给了小乞丐。
自听了小乞丐的描述后,余绾心里便有了数。她虽医术不行,但对毒还算尚有两分了解,在仔细瞧过后更肯定了几分,想来鸳尾也是不差,不然也不会如此淡定。鸳尾已经急匆匆地走出了院子,小乞丐想要追上前去说两句话,却又不放心屋子里的沈赐允,眼见大夫已经淡定地走进屋内,犹豫再三只好跟着进去了。
余绾跟在鸳尾身后,一同去了梧桐书院。
夜已经深了,便是再热闹的街巷眼下游人也少了许多,只余下高高悬挂的灯笼在夜色里闪烁着微弱的亮光。梧桐书院在燕雀街,对比旁的街巷,这条长街左右两排都是书斋,平日里也只有一些书生诗人往来,这个时辰人更是少了许多,寂静的长街很难看见一两个人影。梧桐书院倒是还开着张,只是王杨铭却不在里头,其中一位伙计明显认识鸳尾,上前主动说道:“不止是他,便是掌柜的也有段时日不见身影,我想要报官,可那日却收到掌柜派人送来的书信,说是他回乡省亲去了,这几日让刘家的先暂管书院诸事。”
一听此言,鸳尾便知不对,开口问道:“书信在哪里?”伙计道了一声稍等,从锁起来的柜子里拿出一封已经拆封的书信交给鸳尾。
鸳尾打开,一目十行看起来,余绾扫了两眼,问道:“怎么样?”
鸳尾脸色沉郁:“确实是我兄长的字迹。我兄长自幼习的是书法大家的字帖,而且字迹中留有自己的习惯,旁人很难模仿的如此相像。”
话落,鸳尾向书院伙计追问道:“是谁将这封书信送过来的,你可认识?”
书院伙计思索片刻,目光在扫过余绾时恍然记起,见鸳尾神色着急,也知是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说道:“我记得那人应当是未央酒楼的掌柜,他与这位女娘一同来过此地,那日登门送信,我还问了两句,有些印象。”
余绾蹙了蹙眉头,却没有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