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要是没得选,她也许会咬咬牙上了,但现在她可以选。
陆晨一家落在她手上的把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多到不利用一下,她都觉得可惜。
完全可以借用这些把柄,让自己在城里落根,至于她和陆年的婚事,在没有彻底安定下来之前,也不需要马上解除。
要不然,她一个农村户口哪里能继续待在城里。
想要在城里立足,就得好好利用那些把柄,她可以……
想着想着,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感觉故意放轻,但还是弄出一些声响,闹得她都静不心继续往后想。
邹安安睁开眼,朝着边上望去。
就见陆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红漆柜子旁,正埋头翻找着什么。
她开口,“你不会找东西对付我吧?”
陆年回头,“闹着你了?”
他晃了晃找出来的一个盒子,“我腿不舒服,打算给自己扎两针。”
盒子里面放着的是几个银针。
邹安安有些诧异,“你会针灸?”
“我外公生前是赤脚郎中,跟着他学了一丢丢。”陆年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腰间下针,却因为手被绑了太久有些发抖,下针重了些许……
“嘶!”陆年疼得呲牙,抬起左手就拍了一下右手,都怪它太用力了!
“……”邹安安觉得她的“小丈夫”真的有些憨。
睡意上头,在闭眼之前还忍不住恐吓了一句,“三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两条腿的男人倒是稀奇,你悠着点。”
“………………”
陆年下意识夹腿,想了想又往后挪了挪。
忍着痛又往身上扎了几针。
不扎不成啊,双腿无力遇到事跑都跑不了,总不能待在原地任人蹂躏吧。
也庆幸他以前跟在老爷子身边学了几年。
大学更是就读老爷子任职医学院的中医科,系统的学习外加老中医的亲身指导,他不说多牛逼吧,也就亿点点厉害。
真的只是亿点点。
刚刚摸了摸骨再加上自己的感受。
陆年觉得原身真的挺倒霉。
大概率是腰椎管狭窄导致双腿无力胀痛,严重到无法行走。
这要是搁在他那个年代,一个手术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好如初,但现在这个年代,根本做不了这类手术。
原身会任由陆晨一家压榨,其实也是因为这个病的缘故吧。
没法行走之外,每天还伴随着胀痛酸麻的感觉,时间一长真的没人能承受得了。
再加上他不是没求过医。
城里的医院去过,中医也找过,一些偏方也愿意尝试。
可都没效果,无数次折腾后他自己也都放弃了。
陆年会说他倒霉。
除了没生在最好的年代之外,还有他的运气也不好。
要真的遇到一个有真本事的中医,靠针灸、推拿按摩以及熏蒸也能治愈。
转头想想,原身在文里就是将全部家当都奉献出的炮灰,又怎么可能让他遇到一个有本事的中医把病治好。
不过这事落在他头上,倒不是太大的问题。
就是繁琐了些,需要足够的时间。
陆年一边给自己扎针缓解腿上的不适,一边无声叨叨叨,替原身把陆晨的祖祖辈辈都翻出来念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