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来人,如同看到救星,“你帮我解释解释,我真不是在自虐,我这是在针灸治腿伤!”
“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会针灸?”
“就是,这种骗人的话谁信?”
邹安安瞧他汗都快急出来了,乐呵着帮着解释了一句,“信不信试试不就知道了,大妈大婶谁要有不舒服的,让陆年帮着扎两针。”
这话一说,扯着陆年衣摆的吕大妈率先松手,连着后退两步,像是生怕被扎一样。
陆年总算松了一口气,手指上捻了一根银针,“这不是才自学了一段时间嘛,不过你们放心,学得都是老祖宗们留下来的法子,虽说不能一针药到病除,但也能缓解缓解病痛。”
嘴角一咧,露着小虎牙笑着,“那……谁先来?”
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光,配着陆年这么一说,周边人全都吓得跟着吕大妈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
“真的假的?”
“你家老祖宗还是中医?”
“还别说,我今天真看到小陆站起来了。”
一声就着一声,说是这么说,但还真没人敢上前。
谁知道会不会被扎坏啊。
“骗谁呢。”一旁的中年妇女带着恶意开口,“是不是娶得媳妇不满意,不满意就得好好教,往自己身上扎算什么事,你得往她身上扎。”
邹安安听得皱眉。
“杨婶子你还别不信。”陆年侧身对着她,轻轻一笑,“你是不是时常感觉身体疲惫,动一动就盗汗,夜间干咳,一夜得起身三四次?”
杨菊听得瞪大眼,“对对对,我还真一夜起来三四趟,晚上睡都睡不好,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光看就能看出病症?”
心中有些信服,盘算着要不要让人看看。
反正看了也不花钱,看出好歹还能找他赔一笔。
“那可不,中医诊断主要通过‘望闻问切’,我不但能看出你的毛病,我还能看出……”说到这,陆年笑得意味深长,快言快语,“还能看出杨庆哥的毛病,他颧骨潮红,舌红少津、少苔,还伴有腰膝酸软等,乃肾脏精气阴阳不足。”
“什、什么意思?”
陆年说得一点都不委婉,甚至还抬高了音量,“意思是杨庆哥要是不好好调理调理,您怕是抱不上孙子咯。”
“你放屁!”杨菊大吼,气红了眼睛想上前撕了他。
陆年早有准备,话还没说完就往邹安安身后挪去。
明明身材修长纤细,却让他有十足的安全感!
果然,邹安安不知道从哪里拿起一根半米的长棍,直接抵在杨菊的胸口,“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就是。”陆年从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有些小人得志般的猖狂,“先前还说我对,现在又骂我放屁,好赖都是你说得了。”
他扯了扯邹安安的袖子,“好心提醒还惹来一声骂,走走,咱们还是回屋待着吧。”
整个大杂院谁不知道杨菊念着盼着就想抱上孙子,可她家独子结婚快五年媳妇都没怀上,每周最少有四五次都能听到杨菊骂儿媳是下不来蛋的鸡,平时也没少作贱儿媳。
好些人看不下去劝劝,可人家的家事又哪里好插手。
甚至还有些人想着,结婚这么长时间没生,搁在谁身上都着急,也就挺理解杨菊。
可现在……
“不会吧,原来不育的是杨庆?”
“嗐,杨菊还好意思骂儿媳妇,分明是他儿子不能生啊。”
“我说呢,杨庆长得跟小鸡似的,确实不像能生孩子的样子。”
“放他娘的狗屁,你们在乱叨叨信不信我撕了你们的嘴!”杨菊歇斯底里的怒吼,这会也顾不上找陆年的麻烦,而是想着绝对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
没人拦着,陆年两人顺利的挪回了自己的小破屋。
邹安安饶有兴致盯着他,“故意的吧?”
“论武力值,咱废。”陆年拍了拍胸脯,“但气人的事交给我准没错。”
邹安安听得好笑。
跟着又好奇问道,“你真能看出杨庆不育?”
“光看肯定看不出。”陆年摇头,实话实说,“我是无意中听到杨庆自己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