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车祸断了两条腿,圈子里许多名门家庭不愿意将女儿嫁过去受苦,哪里轮得到阮莺的父亲也有机会和他联姻?
有几人的面色宁静,心底却是在看笑话,如无意外,顾正卿在他们之中是家世最为厉害的那个人。
一旦他松口愿意将阮莺娶进家门,那阮莺就绝无可能成为他们其他人的妻子。
顾正卿眸光深沉而浓郁,在这漆黑的夜中,灯光映射下竟显得格外冷厉明亮。
阮莺这丑八怪如果嫁给顾正卿,那不是白便宜阮莺了吗?
好几人都带着不明情绪看向阮莺,倒是突然多了份期待,想看到阮莺被顾正卿羞辱、肆意嘲笑的模样。
电动轮椅稍稍向前前进了几分,在阮莺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撞向了她的膝盖。
阮莺的膝盖瞬间酸软,顾正卿两条早已没了知觉的双腿抵着她的腿,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和感受,阮莺低头垂落视线,堪堪迎上顾正卿那双冷厉,却漂亮到惊人的眼眸。
他唇薄无半点血色,看着天生自带一种随时会被折断的病弱感,可阮莺知道他并不好惹。
她的恐惧感加深了,脊背如同浸入了冷水。
咸湿的海风吹拂他,顾正卿苍白的脸色好像更如纸一般白了,突然剧烈地咳了几声,身后的助理想要前来替他拍拍背,被顾正卿抬手制止。
他抚着唇,抵着她,就像是圈固住她,让她根本无处可走。
她看到他漂亮的眼眸正凝视着她,明明是从下方的方向看来,却更像是上位者那般位居高处的俯瞰。
“阮莺。”他的嗓音低沉,耐人寻味。
就是这道声音,几乎成为了阮莺无数个夜里的噩梦。
他明明万分厌恶她,万分抵触她,视她脸上丑陋的伤疤为怪物,却还是“接纳”了她,娶了她为妻。
日日夜夜,他抵着她的耳旁,嗓音喑哑又晦涩,念她的名字。
“阮莺。”
“阮莺。”
“阮莺……”
阮莺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所以在婚后,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阮莺能明确的感受到,顾正卿嫌恶她,那眼神总是自上而下俯瞰着她,但他们两人该做的事一样都没有少做。
甚至这个时候,阮莺只要光看着他的脸,都能回忆起他身上哪些地方有痣,哪个地方又比较敏感。
那种情况下她当然并不享受,每次顾正卿对着她都更像是突如其来的发泄。
他不允许她的正脸对着他,不允许她有一点点违抗。
他的两条腿断了,没有行走的能力,哪怕要睡到床上,都需要有人帮忙。
或者他一点一点先挪动他的双腿,咬着牙关,汗流浃背着将身体挪动上去。
她没有任何抗争的能力,顾正卿失去了双腿不假,身体看着也很病弱,力气却意外的大。
他厌恶看到她的脸,所以她只能背对着他。
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滚落,几乎要将全世界淹没。
每次结束,阮莺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身上错落密布着掐痕,脖颈也有被人叼衔过的痕迹。
他就像是野兽一样,强制让她接受他的一切。乃至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尽管他十分厌恶她,但她是他的妻子,她得履行作为妻子的责任。
两条腿断后的他莫名臂力惊人,饶是如此,也要消耗比寻常人多好几倍的体力。
他从来不在她的身边留宿,用顾正卿的话说就是,光看着她那张脸,他就感到恶心。
明明、明明就那么厌恶她的脸,却又好像与生俱来的迷恋她的身体。
所以才甘之如饴,天天做恨,又因为这种自甘堕落般的体会,而更无比痛恨。
戒不断的瘾,令他更是厌恶她这张惹人生厌的脸。
见她怔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正卿玩味似的歪了脑袋,声音淡然,却始终透着一种狠:“阮莺,你知道你父亲想要将你嫁给我吗?”
他好像像在敲打她一般,也是在提醒她一般,哪怕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松口去接纳她的一切,他也要她明白,她随时可能会成为他妻子。
她得忠诚,得懂得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