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来回复,但其实,这样的态度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莫名的,头顶传来一声:“廊宇可以,我便不可以吗?”
就在阮莺以为自己听错,而诧异地抬起头时,裴司珏清风和煦般微微一笑,仿若刚刚说的话,都是她的幻觉。
她迟疑地看着他,这种时候其实应该问点什么,不然太过尴尬了。
但阮莺有点害怕问出口,好像问出口以后,有什么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她知道裴司珏没有那个意思,也好在她早就提前知道了所有的情况,也能明白自身的情况,确实也配不上旁人的喜欢,不然她真的很容易误会对方的意思,那不就变得太过自大了吗?
阮莺不太擅长去和解这类问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令对方真的满意。
又或者,对方听了后会觉得心情还不错。
阮莺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笨嘴笨舌,她很是紧张地看着他,心中努力组织着措辞,在想着究竟该如何答复才能叫对方心情还不错。
“我……”她努力了半天,终于开口,“廊宇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哥哥,在我心中,你们都是一样的。”
“没有厚此薄彼之分。”
她垂下眼,突然变得很没有底气。只有阮莺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违心。
毕竟,她已经反复劝诫过自己,千万不要将裴司珏的话太当真。
“是吗?”裴司珏微微一笑,目光落向她头顶,感受到阮莺的紧张和局促不安,他仍是笑,清风明月,静远高彻般。
随后也不再说些什么,只交代了一句时候不早了,叫她好好休息,终于从她面前离开。
只不过,替她合上门前,裴司珏立在门口,回眸望去,在那一道越来越窄的门缝,他明显看到了视频中裴廊宇重新带着笑的面容。
更为年轻,更为鲜活,简直是流光四溢。
“姐姐~”他声音轻柔地唤她,更像是抵在她耳边轻声缠绵的感觉。
裴司珏面无表情地凝望了一眼,随后大门合上。
阮莺一瞬间被拉回神思,事发突然,裴司珏的去而又返是她始料不及的情况。
阮莺真的有点抱歉,连续被打断了两次,耽误的也是裴廊宇那边的时间。
自从不停做那些梦后,阮莺对时间观念很紧张,因为几年的时间说到便到了,光阴荏苒,但也不过是白驹过隙。
她不知道之前的话,裴廊宇有听进去几句,于是又着重交代了一声:“廊宇,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早点回去,还有学校那边一定要好好学习,这几年时间最好都留在国外……”
“所以姐姐刚刚是为了我在哭吗?”裴廊宇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阮莺有点怔住,因为裴司珏的突然出现,她险些忘了刚刚突然哭泣的事情。
在弟弟面前掉眼泪,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显得很是不可靠,也很丢脸。
但阮莺再一次被那悲伤的情绪所左右,她不愿意一次一次经历梦境里的事情,不愿意看到那些事情变成既定的真实。
不经意间,阮莺又红了眼眶。
视频内,裴廊宇仿佛是真的急了:“姐姐,你怎么又哭了啊……”
可这些都好像是甜蜜的缠绵,明明应当担心她,应当第一时间冲到她的身边安抚她,但一想到阮莺是在担心他,裴廊宇便忍不住勾起唇角:
“姐姐,你就这么关心我吗?”
“我好开心啊。”
“姐姐,我好喜欢你,别哭了好不好?”
“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心都要碎了。”
阮莺没能听出那些话外之音,全当是身为弟弟对姐姐的喜欢,她尽可能的收住眼泪,声音都带了些鼻音的呢哝。
“那你听不听话嘛。”
只有在面对裴廊宇的时候,阮莺才可以毫无顾忌做自我,也可以肆无忌惮对着他“撒娇”。
“听话,当然听话了,我是最听姐姐话的乖乖小狗。”
好像为了逗她开心,他还学着“汪汪汪”叫了两声,又和她说道,在他念书的地方,狗狗的叫法是“woof~woof~”。
阮莺当真被他逗笑了,她笑时眉眼几乎弯成了月亮,里面浅波流转,一时间,裴廊宇不觉被她的眸光所吸引,发自肺腑说道:
“姐姐,你真好看。”
他离镜头那么近,近到几乎像是顷刻间贴近了她的眉眼,那双深邃的眼睛仿若隔着千山万水,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与她这般对视着。
阮莺忽然感觉到有一丝不自在,她将手机拉远一些,伴随她越显越小的身影,裴廊宇不满地道:“拿那么远做什么,我想看看姐姐,我要多看看姐姐,我现在不能在姐姐的身边,姐姐都不可以多满足满足我这可怜小狗的心愿了吗?”
阮莺被他说得当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忙将镜头拿近一些,但还是告诫他:“看看也可以,但不要凑得这么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