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不能是祸害啊,从小生着那样正气干净的一双眼睛,长大后怎么着都得是人中龙凤。老爷子明贬暗褒,不着痕迹地得瑟。晚上周淮琛要回去,他舍不得,还十分心机地让司机先回去了,吃晚饭的时候又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让周淮琛陪着他喝。心里打着主意,周淮琛喝了酒今晚不好开车,能住这边。
但他哪儿知道,周淮琛惦记着下午没做完的事,今晚就是爬也得爬回去。最后就是,酒陪着喝了,车让孟逐溪开。
孟逐溪怎么可能看不出周阅川想留孙子那点儿小心机?她第一次上门,自然想讨好长辈,正想跟周淮琛商量
,男人将她那点儿心思看在眼里,在她耳边低声说:“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孟逐溪大睁着眼睛看他。
午后,她得意地冲他说:“周队长,你真的很喜欢我啊!"肯定又骄矜,原以为男人会像以前一样跟她较劲儿,说不喜欢,或者说她更喜欢他。他却只是凝着她,安静地“嗯”了一声。她有点惊喜,又更加好奇了,追问他:“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他很久没有说话。
她再追问,男人只是笑着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回去告诉你,这里不方便说。
这会儿,周淮琛就拿这个拿捏她:“不想知道了?”孟逐溪于是没有吭声。
周阅川也认命了。
送小两口走的时候,礼数周全地交给孟逐溪两个又大又厚的红包。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周淮琛父亲的。说是周峥出差了,赶不回来,周阅川作为大家长,代表着一并给。
岁宜这边的风俗,见家长的时候给红包就代表着满意。周阅川对孟逐溪已经不仅仅是满意,更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不仅红包大个,该考虑的也都考虑到了,甚至说话都滴水不漏
。所谓大家长,就是让孟逐溪放心,周家他说了算,周淮琛有没有那个爹都不重要。
所以很难说周峥到底是真出差回不来还是周阅川明令禁止不准他回来。“老爷子不准他回来。”车上,周淮琛淡淡开口,“上次爷爷大寿,他拖家带口回来了一趟,把老爷子气得住院。这次老爷子怕他把你气跑,下了死口,他敢回来就立刻断绝父子关系。
孟逐溪心里闷闷的,正不知该怎么出声安慰,男人又哑声说了一句:“抱歉。
孟逐溪一怔,刹那间心疼得手足无措。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敢多看,又立刻转头盯着前方路面,柔声说:“跟你又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道歉?副驾上,男人垂着眼,半晌没说话。过了会儿,意味不明低笑一声,手肘架在车窗上,侧眸看向她,说:“还是有点儿关系,不过关系不大,我再从其他地方补偿你。
孟逐溪觉得,这一刻周淮琛的心里一定是涩然的。只是所有的那些感性、寂寥,仿佛天生就跟这个男人不匹配。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总会在他身上内化成那股子雷厉风行和果敢担当。
她忍不住就笑了。她想,这样的周淮琛真好。
她没说什么,就点头说:“好啊!”过了两秒,又笑嘻嘻问:“你也要给我红包吗?”
“行啊,回去就给你。”男人的声音带着放荡劲儿,“不准喊够了。孟逐溪秒懂:“.....’
见她想开回家,周淮琛又连忙出声:“去我家。”“怎么?”孟逐溪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言简意赅:“近。”
孟逐溪:“
进门还在玄关,火就烧了起来。
智能系统开启,房间里的窗帘缓缓合拢。男人将她抱上玄关的柜子,头埋在她脖颈间亲吻,手指绕到她的身后。
他现在解她的内衣扣子越发娴熟,长指一勾,她身上最后一个束缚也掉到了地上。
孟逐溪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拉长成一道雪白的弧线。她坐在柜子上,周淮琛站在她面前,两人刚刚好的身高差,这个姿势十分方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孟逐溪迷乱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了,拍着周淮琛紧绷的背,不满抗议:男人埋头苦干,声线凌乱而压抑,又带着笑:“我不是正在告诉你吗?”孟逐溪:“?’
周淮琛:“先把'喜欢"两个字去掉。”
头顶白亮的灯剧烈晃动,孟逐溪仰着头,眼底都是水,脑子跟着迷迷糊糊转了转。
总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孟逐溪瞬间瞪眼儿。
周淮琛,你真的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