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孟逐溪立马心安理得起来,挺了挺小腰,加快脚步走到周淮琛身边。
男人身高腿长,步子也迈得大,正好赶上绿灯最后几秒,他拉过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快步走到对面。他手上还套着作战时的半指手套,但孟逐溪依旧能感觉到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还有指尖粗糙的质感。那种质感她是全然陌生的,跟她的很不一样,她浑身上下都软软的。忍不住就用指腹轻轻摩挲,用自己娇嫩的皮肤去感受他身上的粗粝,更像是在描摹他千锤百炼的人生。男人身体一僵,忽然往后瞥了她一眼,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儿!”
孟逐溪本来没多想,被他这么一警告,反而意识到了点儿什么,低着头,弯着嘴角偷偷地笑。
这就是郑希瑶说的触感刺激吗?她好像悟到了点儿什么。
过完街,周淮琛立刻放开了她的手,步子倒是慢了些。不管,反正孟逐溪理解为他在迁就她,又开心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笑得明媚:“我们现在去哪儿啊?”男人径直往前面走,头也没回:“青楼。”医院外面那条路是主路,即使到了后半夜车少了人少了,依旧灯火明亮。对面这条街却不同,渐渐进入居住区域,街道不再宽阔,两旁大树树荫浓密,在白天落下一片清凉,在这凌晨两三点的后半夜,只能落下一片阴森。孟逐溪默默停下脚步。
周淮琛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立马回头看她。他一手插兜里,挺拔的身体半侧着,挑眉往她看来那眼神带着劲J儿。
知道怕了?
孟逐溪欲语还休地凝着他,眼睛里闪着水光:“你这都受伤了,腰还用得上力吗?”
周淮琛.”
真恨不得一个暴栗弹她脑门上!
她还是女孩子吗?
半夜不回家,抱着男人不松手,还讨论他腰有没有力?他腰有没有力关她什么事!
周淮琛不再理她,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孟逐溪没了乐子,渐渐犯起困来。她生活其实很规律,平常没什么事儿十一点以前就睡了,今天一个人在医院等周淮琛的时候,心里也是害怕的。尤其是过了十二点以后,那一层楼都没有什么人。好在知道周淮琛就在不远处,有什么事儿她叫的话,他肯定能听见过来。所以就更不敢打瞌睡了,强撑着精神等到现在。
现在周淮琛一不跟她说话,她那被克制的睡意就铺天盖地卷了回来,哈欠打个没停。
周淮琛呢,在前面数着她打了多少个哈欠,虽然没回头,但是步子迈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慢。
这条路本来正常走也就十五分钟,被他这么走,走了十五分钟还没走到。
孟逐溪打完又一个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嘟囔着问:“你到底要去哪儿啊?你该不会是想走路送我回家吧?”前面就是她跳舞的幼儿园了,周淮琛眼皮都没抬一眼,嘴硬地说:“不然呢?我们两个又没车又没钱又没有手机,不走路回家还能怎么办?”
孟逐溪实在困得不行,一听这话,生气地跺了下脚,就开始发脾气:“就不可以选择睡大街吗!”她说着甚至真停下脚步不走了,原地蹲下:“你走吧,我太困了,我要睡大街!”
周淮琛”
周淮琛作势不理她,径直往前走,结果走了十来步,身后愣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闭了闭眼,又认输地折回去。
孟逐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在那儿打瞌睡。
周淮琛艰难地捏了捏眉心,蹲到她面前,哄道:“行了,再坚持五分钟,马上就到了。”
“到哪儿?桥洞吗?"孟逐溪眼皮都没睁开,在那儿闭着眼睛做选择题,“我还是睡大街吧。”
周淮琛”
他感觉得没错,这丫头是真的又难伺候又难哄。周淮琛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耗她身上了。“不是,先去我家。我家就在前面,马上到。”孟逐溪闻言,紧闭的眼皮终于开始松动。
小姑娘长长卷卷的睫毛扑簌了两下,缓缓睁开眼睛。凌晨三点的长街,没有人也没有车,路灯昏黄。温软的小姑娘,轻轻睁开眼皮,似娇似嗔地望着他,还有半分委屈。
男人钢铁般的心不动声色化得更开。
“真的?"她问,带着一点点鼻音。
“真的。"周淮琛本来蹲在她面前,说到这里就着这姿势让开身体,指着前面说,“认得那儿吗?你跳《小乐舞》那所幼儿园。”
孟逐溪歪着脑袋看过去,看了几秒,也不知道看出来没有,忽然扭头对他说:“可我真走不动路了,你背我。”周淮琛:"………“行,他认输还不行吗?周淮琛认命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上来。”孟逐溪盯着他宽厚的背看了三秒,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跳起来拍了下他,走到前面:“走吧!”周淮琛挑眉,站起来跟上她的脚步:“又不背了?”孟逐溪轻轻哼哼:“不背,你都受伤了,我还欺负你,是人么?”
周淮琛哼笑一声,心想:就你这小身板,扛肩上都不够爷负重的。
大
周淮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