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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前夫回来后 失忆

第36章失忆

被闻澈洒入稀粥中的粉末很快消融,不见半分痕迹。装着粉末的瓷瓶也被闻澈随手一抛,滚到了一边。闻澈看了眼自己手中端着的稀粥,唇角弯起一抹弧度,等他推开岑令溪房门的时候,立刻变成了离开前的模样。岑令溪听见闻澈推门的声音,佯装关窗户的动作,匆忙将脸上的悲戚神容收了,再看向从屏风后绕进来的闻澈,已经与方才的神色别无二致。

闻澈将手中的稀粥搁在一边的桌子上,温声问道:“怎么起来了?我不在,睡不着么?”

岑令溪垂着眼睛,没有应声,做出一副羞怯的模样。算是默认了闻澈的说辞。

闻澈轻笑了声,坐在她身侧的凳子上,朝她稍稍靠近。岑令溪忽而感觉闻澈身上有阵凉意,像是在外面站了许久的样子,她心下一凛,想起方才自己的窗子是开着的,闻澈不会全发现了吧?

她本以为闻澈要朝她发怒,质问她,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些都没有发生。

闻澈只是端过桌子上放着的碗,她知道,那应当是闻澈那会儿离开时,吩咐下人做的,正好由他端回来。闻澈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递到她唇边,道:“我方才尝过了,已经不烫了,青梧说你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要不先垫一垫?”

神色如常,没有什么不对劲。

岑令溪只好先乖顺地张开嘴,将闻澈喂过来的那口粥吞咽下去。

这时,她留意到闻澈已经换过衣服上,身上还有澡豆的清香,她的疑虑又消散了些。

兴许是因为沐浴更衣了吧?

闻澈似乎看出了岑令溪有心事,于是问道:“怎么了?是这粥不合胃口吗?”

若是说不合胃口,他也许明天要惩处宅中的下人,想到这里,岑令溪轻轻摇头,说:“没有,只是,有些累了。”闻澈便将碗搁到一边的桌子上,取出手帕,细致地替岑令溪拭去唇角上沾上的水渍,“因了就算了,睡吧。”岑令溪蹙了蹙眉,她总觉得今夜的闻澈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只得先上榻侧身睡下。闻澈也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外衫褪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

看见她躲在被子里,肩头瑟缩了下,闻澈笑着道:“我只是抱着你睡一会儿,我会自己解决,放心。”此话一出,岑令溪也不好再拒绝,毕竟本来闻澈也会每日环着她的腰睡觉,遂点了点头。

闻澈俯下身来,用指节轻轻刮蹭了一下她的鼻骨,道:“安心睡吧。”

岑令溪轻轻应出一声“好。”

虽然她一直挺不明白闻澈在这方面是怎么想的,说他对自己没想法,但温香软玉在怀,除了今晚,他却能八风不动,但分明他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令自己窒息的境况。她却觉得眼皮子分外沉,身后那人绵长平静的呼吸更是让她发困,想着想着,便失去了意识。

在听到岑令溪均匀的呼吸声后,闻澈轻轻在她耳边唤了两声令溪。

但怀中人没有任何反应。

闻澈这才笑了笑,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没有关系,明天你一醒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在她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很浅,一触即分。

这是闻澈第一次感到安心。

翌日,岑令溪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自己身侧,衣领半开着,手肘撑着床榻,手腕支着头,笑着看着她。

她的神识在一瞬间清醒过来,匆匆往后拥着被子往里靠了靠,但在看到身侧的男子身上还穿着洁白的亵衣,她耳垂一红,又将被子往出一丢,眼神慌忙地躲避着,良久,才勉强压住自己的心跳,抬起眼,试探着问了男子一句:“你是谁?是我什么什么人?这里又是哪?”男子眸中尽是惊愕,张了张唇,问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岑令溪眨了眨眼,只是眼前的人看起来和她很熟悉,她又问了句:“不记得什么?”

男子眼中的惊讶在听到她这一句的时候,瞬间变成了神伤,轻声呢喃了句:“果然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岑令溪心中更加疑惑。

男子却抬起眼来,重新看向她,说:“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你会一点一点想起来的。”说着想伸手触碰她的手。

岑令溪才刚刚醒来,还是对眼前的男子有些戒备在的,迅速缩回了手,让男子的手就空在一边。男子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扯唇一笑,像是并未在意她方才的动作。

而后启唇道:“你叫岑令溪,是岳父岳母的独女,只可惜岳母早逝,岳父…在去年的时候调到了江南路做转运使,是个肥差,不用担心。”

岑令溪静静地听他说着,还是没有放下警惕,继续问道:“那你又是谁?”

男子弯了弯眼睛,露出一抹很是温柔地笑意,“我叫闻澈,是你的夫婿,今年是我们成婚的第六年,我曾是岳父的下属,承蒙岳父肯割爱,你十七岁那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以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你入门,此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