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他现在是当朝天子的太傅,那应当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她现在让闻澈放下他所有的公事,他竞然答应地这么快?闻澈歪了歪头:“我不是说过么?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
岑令溪抿了抿唇,但还是没有收住脸上的笑意,“就数你贫嘴。”
这时,绿萼在门外道:“太傅,夫人,早膳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闻澈朝着岑令溪颇是宠溺地笑了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令溪,你知不知道,陪你逛街这件事,对我而言,不是惩罚,是奖赏?”
岑令溪没有回答,假装要挣脱闻澈的手,但也没能挣脱。
闻澈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干燥的大掌中,从未觉得如此安心与满足。
就连当年老齐王临死之际,将他和尚且年幼的世子传到床榻前,将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他的时候,年幼的世子,如今的天子朝他下跪,无比恭敬地叫了一声"太傅”时,他都没有觉得有现在的万分之一满足。
许是病中饿了几日,许是忘记了前尘旧事,岑令溪今日在用早膳的时候,胃口瞧着分外的好,闻澈一时也赏赐了厨司。
正用着早膳,连朝在闻澈耳边说了两句什么,闻澈点了点头,和岑令溪道:“你先用早膳,我很快回来。”岑令溪不解其意,但也没有多问。
但等到她将盏中的稀粥喝完的时候,还没有等到闻澈,便转头问一边的绿萼:“你知道主君去哪了吗?”绿萼不知道连朝将闻澈叫过去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朝中的事情,一时有些纠结要不要和岑令溪说。岑令溪不清楚绿萼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再唤了声她的名字:“绿萼?”
绿萼又想起闻澈曾经吩咐过,宅中的一切事情,只要不涉及从前的人和事,都可以让岑令溪知晓,便往后退了两步,道:“奴婢带您过去。”
岑令溪点了点头,“多谢。”
其实没有走多远,便到了闻澈平日里见的地方。随着慢慢靠近,岑令溪也闻到了越来越明显的药味。难道是闻澈受伤了吗?
那会儿自己刚醒来的时候,闻澈曾和自己提到过她失去一部分记忆的缘故,是不是在那场意外中,闻澈也受了伤?
怎么连喝药也要避着她?
岑令溪只觉得心头泛上一阵苦涩,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远远传来的药味,还是因为闻澈不肯告诉自己受伤的缘故。
岑令溪便加快了步伐,在穿过月洞门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提着箱子即将出门。
其实根据衣裳,一眼便能瞧出来那是宫中的太医。岑令溪心头一震,变走为跑,一把推开闻澈所在房子的门。
此时,闻澈端着药碗,正准备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在看到岑令溪闯进来的时候,又将药碗搁在了桌子上,示意连朝出去。
岑令溪停下脚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气喘吁吁。闻澈很有耐心地看着她连提着裙角的手都没有放下,平声问道:“什么事情,怎么跑得这么着急,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岑令溪看着闻澈手边那盏散发着浓郁苦味的黑稠的药汁,问道:“你为什么连受伤这件事也瞒着我?”闻澈被她问得怔愣了一下。
岑令溪便追着道:“被我揭穿了吧?”
闻澈这才意识到岑令溪是指自己手边的那盏药,才想解释,又被岑令溪打断了。
“你告诉我,你一切无碍,还答应今天陪我出去逛,你说我们成婚六载,但你连受伤这样的事情都瞒着我。”闻澈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全是因为对自己的担心,便拉起她的手,说:“我没有受伤,这也不是治病的药。”“那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喝药?”
闻澈斟酌了下措辞,说:“在调理身体。”岑令溪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