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黄色,明黄色懂不懂。然后爸就抄起拖鞋追着我打。既然有力气追我,我觉得心情不错。”
随舟说这话的时候笑眼弯弯,上挑的桃花眼衬得他眼尾那颗红痣更加突出。许轻一直觉得随舟那颗美人痣简直是神来之笔,它让随舟的眼睛开口说话,自愿沉溺。
“那就好。”
“但是我没给叔叔阿姨买礼物,要不你在旁边的商场停一下?”
空着手回家总是不好的。
随舟前段时间都在外地比赛,而许轻下班之后窝在家里哪儿都没去过,也无暇分心去想别的事情。
周以昀给许轻打过电话关照几句,许轻都是报喜不报忧。
“知道你现在是大忙人,东西我买好了,你待会儿拿上去,就说是你买的。”
随舟笑说。
“……谢谢。”
“跟你哥还客气什么?”
随舟漫不经心地说。
他紧握方向盘的手很稳,明黄色的法拉利在夜色的霓虹中像一道无形的闪电,穿梭于万家灯火前。
“嗯。”
许轻低下头,不再言语。
十七岁以前,她还是会喊随舟“哥哥”的。
直到那件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