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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 出去

焉闻玉都不敢相信,魏鄞修为了救她,不惜自己受伤。尤其是他该设想到,匕首淬了毒汁,极度危险。以魏鄞修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明白这个举动伴随的风险,可他还是挡开了那把刀。

他不是馋她身子么?还愿意做到这种地步?魏鄞修望着她微红的眼,道:“你那样爱哭,却不为朕掉眼泪,铁石心肠的女人。”

焉闻玉本在强忍着,被这么一说,泪珠立即簌簌落下。“哭有什么用!臣妾根本就不爱哭!”

她只是管不住眼睛罢了!

“果然还是哭了。"魏鄞修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他的唇色浅淡,这会儿却渐渐发紫起来,额际冒出滚烫热汗,仿佛那枚百香丸在与体内毒素做斗争一般。焉闻玉吓了一跳,抬手轻触他额头,烫得吓人:“你会不会有事……

这是什么毒都不知道,一群人束手无策!

方岳已经在审问那些活口了,不过他们估计搜刮不出什么解药相关的讯息。

魏鄞修的手覆盖上来,贴着她小小的手背,问道:“你害怕了?”

“难道你不怕死么?“焉闻玉哭道:“你有没有后悔方才冲动行事?”

魏鄞修并不后悔:“以你的体质,一刀毙命。况且朕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这才想起,这人死了又站起来的,当初诈尸吓坏了她。

焉闻玉抿着唇角,道:“真的有人不怕死么?你第一次死的时候,有没有害怕?”

“没有。"魏鄞修握着她的手,沉着而冷静:“当时朕不甘,愤恨,倘若给朕机会,要让害我之人百倍偿还,不得好死。”

唯独没有害怕。

焉闻玉听了,半点不觉得奇怪,以他的性子,还真是如此。

“但是现在朕想了想,又有点害怕了。”

魏鄞修抬手,修长的指尖抚上她软糯面颊:“若朕死了,你也难活。”

太后或是大臣,恐怕不会放过这个祝妃。

“即便你活下来了,往后不知又会便宜了哪个人…“他忽然眉头一皱,语气阴冷:“朕不允许。”焉闻玉睁圆了眼睛,看他情绪上来,连忙把人按下:“胡言乱语,皇帝的女人哪有二嫁的?”

她被处死的概率都大过二嫁!

几句话的功夫,魏鄞修的脸色越发不好了,凌公公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焉闻玉心里跟着焦急。

“躺上来,抱着朕。"他的精神头不错,语气也还中气十足。

焉闻玉什么都依他,爬到他身边躺下,双手虚虚抱住,恍惚间,她想起第一次遇到他时,也是这样害怕恐慌,两手环着他。

不同的是,那一次她怕的是死人,而这次,怕魏鄞修离她而去。

她一直担心自己不能终老,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要是先走了怎么办。

“绵绵,朕不会死。“他淡淡开口。

焉闻玉没说话,安静的把脑袋埋在他肩头,偷偷流泪。魏鄞修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一听呼吸声便知怎么回事。他又道:“朕在重昭殿留了能给你保命的东西,即便没了朕,你也不会死。”

“你不是说不会死么?"焉闻玉撑着爬起来。魏鄞修缓缓抬眸,与她四目相对:“是说如果。”“如果朕死了,你也能好好活着。但是此生别想再嫁了,朕生性自私,喜欢吃独食,无法忍受任何人拥有你。谁都不能。”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焉闻玉多少有些被气到了。魏鄞修冷哼一声:“你可以毫不迟疑的答应给朕纳妃,你自然不懂。”

“什么?”

“绵绵,朕心悦于你。”

焉闻玉的耳畔空响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魏鄞修神色不善:“让朕留下你一人去跟旁人双宿双栖,朕马上就会变成厉鬼。”

焉闻玉抹抹眼泪,心乱如麻:“你不是馋我身子么?”魏鄞修听完这句,薄唇一抿:“你出去。”“陛下……”

“出去,"他面无表情道:“让朕多活两刻钟。”免得提早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