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亲属关系。给焉闻玉帮了大忙,不至于手足无措惹出笑话。今天王萸蔓没来,令恩侯夫人体弱,较少进宫走动,她带着家中二姑娘,来给太后请安。
二姑娘也是嫡出,王萸蔓的亲妹妹,名叫王芷雨,今年跟文筝同岁。
王芷雨年纪小,活泼灵动,嗓子也脆生生的:“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祝妃娘娘?果真是风华动人。”“什么大名鼎鼎,说什么胡话。“令恩侯夫人瞥她一眼。王芷雨努嘴道:“祝妃娘娘把姐姐比了下去,我难免好奇嘛。”
听上去是稚气之言,焉闻玉并不高兴:“我与王姑娘非亲非故,不是姊妹,也不相熟,何来比较?”“还请娘娘宽恕,“令恩侯夫人连忙请罪:“我平日里体弱,疏于管教,才叫她这样口无遮拦。”“行了,快些入座吧。"太后发话了。
王芷雨被文筝拉到一旁,侯夫人也跟着退下。焉闻玉又不是傻子,哪能察觉不到那股敌意。她不禁叹息,之前还想着后宫女人多了,兴许自己就安全了。
如今看来,不过是从这个火圈跳到那个火圈罢了。皇帝就一个,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为了荣宠,为了赏赐,或者为了子嗣,总会打起来的。
不是明面上的打架,而是谢姨娘那种,暗地里层出不穷的手段。
王萸蔓都没入宫呢,她这个祝妃就招人恨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别人自然而然就会疑上她,认为她阻拦了王姑娘的前程。
焉闻玉倒没有把王芷雨放在心上,家里千恩万宠的小小姑娘,不懂得遮掩脾气,反而比那些口蜜腹剑暗戳戳害人的好提防。
她没当回事,坐在位置上等候开席。
魏鄞修协同几位大臣到场时,一袭绣着金线的墨色龙袍,步履生风,威仪不凡。
他到龙椅上落座,宴席正式开始,训德公公宣赤峰国使团入内觐见。
一群人从殿外依次入内,全部眼睛都看着他们。焉闻玉打量领头那人,还是那个显眼的宝蓝色流苏耳饰,果真是那天在街上遇见之人,刹樊金野。他没有报上名讳,不过言行全被魏鄞修看在眼里,也不知当事人是否有察觉?
“见过陛下。”
赤峰国不必行拜礼,只弯腰示意,以表尊敬。他们做了自我介绍,二王子刹樊金野,以及主使官索鹏光等人。
此番前来,献上赤峰上等的皮毛和宝石,还有两个美貌舞姬。
赤峰气候严寒,野兽为抵御寒冷,皮毛的细密程度非大晟能比,境内多矿山,宝石珠玉也不算稀奇。他们土地较为贫瘠,只有与大晟交好,商队才能跋涉过来交易,各取所需。
至于舞姬,这是赤峰的诚意,他们本就男多女少,才有共妻的传统,女人是珍贵的,如今献上二美,十足的示好。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客套,两国相邻,这么多年没少姐龋,若是翻旧账,都能追溯到几百年前去。魏鄞修收下了他们的礼物,请他们入座,命宫女赐酒。索鹏光非常爱喝酒,当场痛饮三杯。
他时常羡慕大晟多粮食,有各种主食、蔬果甚至是花朵用以酿酒,酒文化源远流长。
这都是赤峰难以做到的。
豪迈的酒量,把一群文官给镇住了。
索鹏光非武将,他也是文臣,不过举止一点也不斯文,不仅自己喝,还邀请大晟的臣子对饮。刹樊金野笑着朝魏鄞修致歉:“我们索大人是个酒鬼,闻着酒香就上头,不知礼数,还请陛下宽恕。”“索大人不拘小节,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吕相爷揣着手回以一笑。
照这架势,他要是对着喝两轮,大晟的臣子们都要东倒西歪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赤峰专门挑了个千杯不醉的使臣来访。
见此情形,武将们哪能右手旁观,当即一拍桌子,要跟索鹏光喝个够。
刹樊金野又拦住了:“索大人连骑马都不会,诸位将军与他喝,他怕不是要醉成软脚虾了。”
索鹏光一摆手道:“惭愧惭愧,我这一路只能窝在马车里,拖慢了队伍行程。”
武将们一听,他们平日里耍刀弄剑喝酒吃肉的,对上文臣岂不是有失公允。
可朝中大人要么年事已高,要么不善饮酒,最后谁醉成软脚虾还用得着说么?
“赤峰真是有备而来,臭不要脸!"文筝小声嘀咕:“我皇兄酒量好,可总不能让他亲自出马。”焉闻玉和她座位临近,听见这话也没接。
小公主非要她接话,又道:“方才那两个绝色舞姬,皇兄已经收下了,往后也是后宫一份子,祝妃对此作何感想?″
焉闻玉扭头看她,慢吞吞道:“公主也说对方来者不善,既是礼物,自然要好吃好喝招待着。”偌大一个皇宫,还养不起两个女人么?
“这话倒是没错,不能失了风范,"文筝点点头,来回瞅着她:“你真不担心皇兄临幸她们?”
焉闻玉知道她因为王萸蔓的事情有点别扭,抿了抿唇角,道:“陛下的为人,公主身为至亲最清楚,他可以妥善安置二人,无须任何人指点。眼下这个主使官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