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突然入幽泉道中?!
“南明行渊,你是什么意思一-”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酆都道魔族,幽泉道魔君面色铁青,一
-字一句问道。
相比之下,南明行渊的姿态便显得闲适许多,他安坐在车驾内,不疾不徐道:“叱风领中神族是本君请来的客人,尊驾若想对她做什么,本君总不好袖手旁观。
“你要为神族与本君作对?!”幽泉道魔君神情阴沉,对他的话连三分都不信。
血海都知,酆都道魔君南明行渊不喜神族,他此举究竟是为那神族,还是有意借此谋夺幽泉道?
血海十地分裂,称君者众,彼此间实在算不得友善。交情,若要自此过,尽管请便是。
仿佛印证了他的怀疑,南明行渊含笑再道:“谈不上,看在从前与尊驾的不过幽泉道魔君与溯宁动手时,他会做什么,便不能保证了。幽泉道魔君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便是独面南明行渊,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是南明行渊和实力不清的溯宁联手。
不过就此退去,他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幽泉道魔君面色变幻,举棋不定。便在两方僵持之时,南明行渊已经分出化身,径直前往叱风领。至于这位幽泉道魔君,便容他再好好犹豫一二吧。
感知對息例鹑塌自高空坠入无妄海,南明行渊落在宫阙废墟中,她身周空间因为震荡的力量而不稳,现出扭曲光影,狂暴的灵力扑面袭来,即便以魔族身体的强横,也隐隐感受到了刺痛。围暴动哭前稍地裂的场恧一南明行渊竟也不觉太过意外,他未曾出手与周行来,口中不疾不徐道:“我们便不必再打一场了吧。
说着,他抬手,将悬在半空的逝川握在手中。
不知从何处而起的风卷起袍袖,南明行渊站在溯宁面前,为她撑起了伞。溯宁指尖灵光亮起,酝酿着近乎可怖的力量,南明行渊却没有躲闪的意思,在触到他心口时,溯宁主动收起了灵力。
“南明行渊?”石中火赤色流淌,她眼中似得以恢复了几分清明。南明行渊应了声,溯宁于是怠倦地阖上眸,倾身将额头靠在他肩上,强自平复体内涌动的力量。
她如此举动,不免令南明行渊眼中掠过一丝意外之色。“在想什么?”数息沉默后,他开口问道。
“在想,我到底是谁。”溯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她长在瀛州,如神族行事,却终究为其视为异类,而八荒之上,人族皆敬奉她为神。
她究竟算神族,还是人族?
“这重要吗?”南明行渊问。
“对我来说,大约是有几分重要。
神族生来便拥有强大力量,相比之下,八荒人族羸弱如蝼蚁,供奉仙神以求庇护,又怎么能与神族相提并论。
在六界各族看来,应当都是如此。
无是处。
“神族是道则化身,生而强大不错。”南明行渊徐缓道,“但人族,也并非一宁,于邺都内得见人族燃起的萤火微芒。
这实在不像是崇尚力量的魔族会说出的话。但北荒之中,南明行渊曾与溯不过无论她是神族还是人族,于他而言,她也始终是她,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
“明光君若是厌弃了神族,不如随我做个魔族如何?”南明行渊负手而立,状似认真地提议道。
惘也只是片刻而已。
溯宁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她向来是难得伤春悲秋的性情,怅处不被搅扰的幽静之地,为我护法。
识海已经复归平静,面对南明行渊投来的目光,她毫不客气地开口:“寻或许借沧海月明,她可回溯从前记忆。
意:“要我这个魔族为你护法,明光君便不惧我借机向你动手?南明行渊挑了挑眉,她支使起他来倒是颇为顺手,面上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溯宁对上他的目光,反问道:“那你请本君办的事,又有谁来代替?”果然是骗不了她,闻言,南明行渊略感遗憾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