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妃私底下偷偷不同意沈云恒和自家闺女在一起,明面上却不会叫两家难堪,还是笑意盈盈的。
“是沈家的啊,你娘亲没来吗?”
沈云恒知母亲和肃亲王妃关系不睦,抿了抿唇,弯腰拱手,恭谨有礼,“母亲与二婶一同过来,此时已经进去了。”
“啊,这样啊,那你还不进去吗,怎在门口站着。”
沈云恒本想说他送她们进去,可微微抬眸,瞅见晏知冷脸,还是闭嘴了,“云恒这就进去,王妃郡主请。”
他侧身让开一个身位,君晏知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扶住苏织缈大步进去。
君晚灼方才就怕沈云恒不懂事,又说什么难听话,一直提心吊胆着,如今见两人连话也没对上,可算安心了。
赶忙凑近道,“可吓死我了,看来晏知今日心情不错,竟没有骂你,你一会儿进去可莫要招惹她了,离远些,她看不见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寻你麻烦。”
沈云恒神情有些疑惑,十分不解,“晏知为何要骂我?”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往常一向是他做错了事才会挨骂的,好端端的,晏知才不骂他呢。
“啧,你们不是关系不好吗,他们都说晏知对你因爱生恨,恨不得你去死。”
沈云恒:……
哪有这般严重。
他冷脸不悦,“少听那些传言。”
说罢,不再理会君晚灼,迈着方步大步进府。
荣王府的赏春宴许多名门贵子应邀前来,韩楚熠也来了,比沈云恒来的还要早一些,等他落后几人进去后,夫人们早已结伴去殿里聊天,留下来的只有一些未婚小辈,韩楚熠就站在君晏知身边含着笑侧首说话。
君晏知一直听着,偶尔浅笑点头。
沈云恒如临大敌,藏在月白衣袖下的指尖狠狠掐了掐手心,快步走过去。
“柏言,你在和晏知说什么?”
前世自君晏知死后,他愈发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心中再紧张,面上也显露不出分毫,只有清浅的笑意,愈发显得温润如玉。
“表哥。”
他这边才问了一句,就有女子娇娇唤了他一声,三人一同望去,只见两位娇美姑娘站在一处,看向他们,一位明媚大方,一位小心翼翼,并不停试图后退,却被身边人一把抓住,面不改色的朝他们笑。
君晏知颔首,她认得笑容明媚的女子,是褚璃秋。
褚家三姑娘,前世她爱慕韩楚熠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宁愿嫁与韩楚熠为妾,也不愿作旁人正妻,此话一出,险些害了家族其他姑娘的名声。
君晏知不太喜欢她。
至于她身边的姑娘,自然便是她庶妹,褚家四小姐褚思瑶,许久未见,她今日穿了一身显眼的嫩粉色,行为却怯生生的,身子努力往后缩,仿佛很不想过来一般。
但还是被自己的姐姐生拉硬拽过来了。
褚璃秋面色不变,带着甜甜的笑容,快步走过来,“表哥,娘让我们来找你玩。”
唤完表哥又看向一侧的君晏知与韩楚熠,笑意愈发甜软,“郡主殿下,韩公子。”
沈云恒只在看见褚思瑶时微愣了愣神,前世他和晏知因为她吵过好几次架,直到最后他才明白,为人夫者,本就该主动与其余女子保持距离,当自己的妻子不满提出来时,他便已经不合格了。
难怪后来晏知越来越不爱搭理他,他也确实不值得被搭理。
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是晏知死去多年后他才慢慢明白过来的。
见沈云恒一来就望着他那表妹出了神,君晏知暗暗翻了个白眼,淡声道,“踏青吗,可以,正好绥儿也说这几日想出去走走,柏言介意我再带一个人吗?”
沈云恒:!
瞬间回神,想也不想,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行!”
韩楚熠与君晏知还有另外二人齐齐看向他。
君晏知不悦,“沈公子是在与我们说话吗?”
沈云恒心一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屋漏偏逢连夜雨,韩楚熠从来不是个安分的,带着几分惊诧和犹豫的声音响起,“怀章,我是约郡主一同出去,就算你……爱慕郡主,也不该替郡主做决定啊,你这样越俎代庖,非君子所为。”
韩楚熠摇摇头,满脸不认同。
沈云恒只觉两眼一黑,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他的毛病本就没有好透,眼下更是被韩楚熠气的唇都白了一层,在微凉的春风中显得摇摇欲坠。
君晏知看了一眼,心想,病没好为何不好生在家中养病,非得出来晃悠惹人心烦?
都是他自找的,疯子,他们分开明明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何必再贴过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韩楚熠!”
他有些怒了,眼神阴冷下来,只见过他温润如玉,君子端方一面的三人都被吓住了,韩楚熠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不住愤愤不平想,你都退婚了,还霸占郡主不放,我不过约郡主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