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条手臂酸痛难耐,他又痛苦着一张脸把手放下了,“好吧好吧,我让人去醉春楼订个雅间,今日我们去醉春楼,不醉不归?”
他询问二人,主要是问沈云恒。
沈云恒翩翩公子,家中自幼管教极严,平日里和他们出去甚少喝酒。
这一次,他果然也摇头拒绝了,然而说的却是,“郡主的身体应该少喝酒才是。”
“烈酒烧胃,还是不喝的好。”
君晏知没被他这么管过,听的不耐,忽而想与他唱反调,“别理他,我喝。”
沈云恒微顿,不看她,视线转为看着君晚灼,其中威胁之意不要太过明显。
君晚灼想到被对方拍走的名画,内心流泪,不得不受了威胁。
“还是算了,女子要少喝酒,再说怀章从不喝酒,你们都不喝我自己喝也没啥意思,我也不喝了。”沈云恒不喝酒?
君晏知诧异抬眸,前世明明时常见他喝。
难道是与她成婚后心中苦闷,借酒消愁??还真有可能。
君晏知忽而冷冷望了他一眼,似在生气,沈云恒下意识挺直脊背,想以最好的姿势来迎接她的注视。然而对方眼神冷的彻骨,叫人心惊。
他不知怎么了,又急又慌,不让她喝酒所以生气了?怎么,怎么这样啊,酒有什么好喝的,味道刺鼻,又伤身,就非得喝吗?
那也不给喝,就算你生我的气,我也不给你喝。沈云恒自重生后第一次这般硬气,毫不避让的与她对视,眼里写满了坚定。
君晏知挪开视线,心想,真是有病。
然后抬了抬手指下令,“再去扎一刻钟。”君晚灼:???
愤愤不平,“不是说要去吃饭吗?”
怎么又要扎马步,他走路都走不稳了!
君晏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说结束后去吃饭吗,怎么了,你没力气了?”
君晚灼确实没啥力气了,只是他不想承认,面色顿时如丧考她。
“我去就是了,你别激我,练武好累啊。”要不是那个梦太真实,他绝不可能跑去练武。哎,早知道当初还是多请几个护卫跟在身边了。多花点钱总比累着自己要好啊。
可现在晏知已经来了。
君晚灼就算年长晏知些许,算是她堂兄,也不敢对她呼来喝去,自己把人请过来了,又说不干了让她回去,不得被打死。
他还想好好活着,父王可是和他说过,皇室年轻一辈中最不能惹的就是晏知,有架她是真打啊。又是王爷独女,陛下亲信,被打的人可无处申冤去。两人又回比武台上蹲着去了。
君晏知都懒得看,一只手支着鬓边,闭目养神,片刻,有轻巧的脚步声走来,是女子。
她睁眼看去,荣王府的小郡主衣着鲜亮,盈盈向她而来。
对她福了福身子,“晏知姐姐,婉竹有礼了。”“嗯,怎么过来了?”
“听闻哥哥今日要跟晏知姐姐练武,我过来看看。”说着,她视线看向比武台,却并非为看君晚灼,而是看的沈云恒。
不是,你确定是来看你哥哥的吗?
“他们身上出了好多汗呀,晏知姐姐可否允他们休息一会儿?”
出汗?
练武哪有不出汗的啊。
君晏知怪异的看了这女子一眼,毫不犹豫摇头拒绝,“不可,时间还没到。”
君婉竹大约很少被拒绝,她一说,这脸就红了,“不,不行……”
“可是我看他们累的很,就算是练武,也不该这么累吧?”
君晏知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想轻松就该回去读书,来练什么武。”
她讲话并不温和带笑,君婉竹不高兴了,好好与你说话,何必如此。
“可他们若练坏了身子怎么办?我哥是荣王府世子,沈公子亦是世家公子,自幼饱读诗书,却没受过这等苦。”与娇小姐解释不通,上次见她还觉得她知书达理呢,今日怎如此难缠了,君晏知眉眼一冷,“那你去叫他回去,我不拦他。”
“你”
君婉竹有些不满,她哥就罢了,她与沈公子并不相熟,贸贸然上去叫沈公子别练了,肯定会招致不悦的。比武台上忽然传来虚弱的,瑟瑟发抖的声音,“你们俩说话归说话,能不能不要把我们忘了啊,还没到时间吗?”
他的腿已经要不行了。
君晏知看了一眼,还真一刻钟了。
“嗯,到时间了,休息吧。”
君晚灼双腿抖如筛糠,再一次仰躺在台上,双眸失神的望着蓝天白云。
沈云恒这回也是累的紧了,但没像君晚灼这般姿态难看的倒下,而是跌坐在地上,一条腿支起,喘着气,即使是休息,也要力求好看。
君晏知声音冷冷响起,“刚练完不要躺下,站起来。”君晚灼顾不上君子风范,哀叫一声,沈云恒倒是立马起身,然后被酸的闷哼一声,缓步走过去,“我们先练到这,带你去吃饭,吃完回来再继续好吗?”他相当担心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