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话是自己不该听的,却忍不住显露更多忧色,“陛下,今日的事跟孩子们没关系…
荣王妃道。
皇上无奈,他看起来是会迁怒旁人的吗?
“朕知道,朕没这个意思。”
如此说,对方才期期艾艾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君晚灼心中忐忑,从沈云恒跟他说了那句话开始,就一直忐忑不安。
会是因为那件事吗?
出手的会是谁?
那日楚家寿宴,他只看清了女子是谁,可没看清男子啊,虽然声音仿佛在哪听过……
君晚灼看了眼君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陛下知道这种丑闻被他看见了,不会杀他灭口吧?
他心中怕的很。
君璨早早注意到君晚灼神色不对,想到今日的事都是因为他,眸色沉了沉。
“皇伯父,在来秋猎的路上,我发现带来的侍卫有一部分被人换了。”
她说话直白的很。
君璨怒气蓬勃,安静的大殿内,只有食指敲击椅子扶手沉闷的声音。
王潞海从外面小步进来,请示道,“陛下,肃亲王来了。”
“将肃亲王请进来。”
今日君珮去与好友跑马去了,刚得知刺客的事不久,急急忙忙从外面赶回来。
“皇兄,晏知,绥儿,璟乔,听说狩猎林里出事了,你们都受伤了?”
君晏知见父亲看过来,点点头道,“并不严重,我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绥儿跟沈云恒伤的比较重。”肃亲王不知道怎么扯到沈云恒了,干脆忽视他,“我那里有极好的祛疤圣药,一会儿让人送过去。”君燕绥脸色因失血有些苍白,但声音还是比较有活力,不像是非常严重的样子,“好,还是皇叔疼我。”皇上在女儿说完后开口,“晏知抓住了几个刺客,你去审问,务必要问出幕后主使。”
君珮才刚来就被分了任务,没有一丝不满,也没多问什么,立刻领命去了。
若说审问人的手段,大理寺都比不上他,一定要他们把话都吐干净了。
君璨又沉声问君晏知,“你可知是谁换的人?”内宫侍卫都能悄无声息被换了,哪日他们就是要他的脑袋,恐怕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我见他们都被分到楚家的车队旁守着,或许与楚家有关。”
“呵,楚家,好,很好。”
君晚灼惊呆了,他没想到竞会和楚家有关,难道那日与宫中妃子耳鬓厮磨的是……
他又睁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君晏知不动声色的扫他一眼,看向君璨,“今日出手之人的招数,仿佛是江湖中人惯用的。”
君璨眯眼,“你的意思是,江湖上的人插手了朝廷的事?”
“是,只待父王审问过后,便能确定来自哪门哪派了。”
“呵,刺杀皇室可是重罪,朕要叫他们付出代价!”君璨怒气勃勃的拍了拍扶手,待心中的愤怒散去后,才想到另一件事,转头问君晚灼,“他们为何要追杀你?”在君晏知来之前,他就知道了,他们都是为了救君晚灼才会受伤。
可好端端的,楚家为什么要请江湖中人追杀君晚灼?君晚灼身子一僵,嘴巴张了张,却没能说出任何话来。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说,若是说了,万一不是与此有关,岂不是白白将皇室丑闻宣之于口?
君璨看出君晚灼的欲言又止,神态更加威严,“今日这事,已不止是你荣王府的事了,公主郡主还有沈家公子都因你受伤,难道你还要瞒着朕吗!”
君晚灼身子一颤,抵不过自幼对这位皇伯父的害怕,咬着牙道,“晚灼恐是自己猜错了,平白污人清名。”他也不确定楚家人要杀他是不是与那日他见到的事有关,但近来他就只发生过那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刚发生就有人来杀他…实在无法让人不胡思乱想。
君璨不明白什么事能污人清名,还给他招致杀身之祸,不由沉声,“你且说来,朕自会命人查探清楚,说错了也没关系,都是自家人,没人会怪罪你。”这是君璨第一次对肃亲王一家以外的皇室宗亲说出一家人这样的话,终于给了君晚灼些许底气。他定了定心,“晚灼前段时日,在楚老夫人的生辰宴上,见,见到了云贵嫔。”
皇上眯眼,察觉到这事可能会和云贵嫔有牵连,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面上却不动声色。
“云家是楚家老夫人从前的娘家,云贵嫔受恩于楚老夫人,被她养大,那日出宫给老夫人贺寿,是朕与皇后都同意了的,她在楚家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继续追问下去,并没有斥责他攀咬宫妃,才让君晚灼有勇气说出口。
他扑登一下跪地上了,君晏知与君燕绥都惊讶的看过去。
只见君晚灼脸几乎贴地,声音却清晰而宏大,“晚灼无意中看见云贵嫔与一男子耳鬓厮磨,不知今日之祸,是否与此有关!”
他话音落,大殿内落针可闻。
耳鬓厮磨都是说轻了,那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