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甘做王府赘婿,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
沈云节提前为祖父默哀一下。
如祖父这般的老古板,对堂哥最是寄予厚望,他若真做人家上门女婿去了,祖父怕是会被气的直接半条腿踏进棺材里。
“送你拿着就是,不必多想。”
她只是送习惯了,刚刚听见韩楚雅开口,顺嘴就说出来了。
不过也是无所谓,肃王府没人对那株大珊瑚感兴趣,就算摆在王府也是浪费,不如给能欣赏的人看。韩楚雅最后被迫答应了,脸颊羞红的紧,垂眸不好意思看人。
几人坐在去沈家的马车上。
沈云恒已经睡过去了,但他的脑袋安安静静枕着君晏知大腿,半刻也不肯离。
一弄开,他就会抿着唇自己再找回来。
两人都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沈云节极少见到稳重的堂兄这样,一边惊叹,一边趁着四周没人忍不住开口,“我堂兄对郡主如此真心,郡主也不考虑一下吗?不是我吹,满京的公子,没有一个比得上我堂兄的。”
他虽总被堂兄骂,但一家人,一旦遇上正经事,如何能不向着自家?
君晏知纤长手指握了握对方日渐消瘦的腰身,没有答话。
她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却叫流连花丛许久的沈云节看出了几分端倪。
心中惊讶,还以为堂兄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想到郡主也是有心思的。
也对,郡主若没有心思,怎会和堂兄出来吃饭,恐怕恨不得离堂兄远远的,那般人物,她不愿意,堂兄连她的面都见不着。
韩楚雅不想让沈云节多嘴,连杵他好几下,沈云节也就顺着闭嘴了。
很快马车到沈家。
君晏知弹了沈云恒额头两下,在雪白的地方留下两个红印子,“睡醒没,醒了就下来。“沈云恒迷迷糊糊睁眼,就要往她身上挂,被君晏知提溜了一下,拎下来了。“都醉一路了,酒还没醒?”
“沈云恒,你不能是在骗我吧?”
她很怀疑,抬手拧了拧沈云恒的脸,又留下两个浅浅的指印。
沈云节看的眼角直抽,连忙拦上去,“郡主,轻点,您轻点,脸上留痕迹了不好看。”
“行了,把人带走吧。”
经过君晏知一通蹂躏,沈云恒可算是醒了,她抬手就把人推给沈云节,要沈云节带他进去。
沈云恒酒醒了一点,但还是微微醉着,察觉扶着自己的人换了,眉心一皱,声音冷的跟寒冬腊月的河水一样,“松开。”
沈云节人傻了,下意识就松开手,沈云恒没什么力气,踉跄两步往前面倒去,被君晏知眼疾手快的扶住。“你做什么?”
男子修长的身形依在君晏知怀里,脸在她脖颈上来回蹭了两遍。
耳边响起一大一小两道吸气声,他也不在意。只是对着君晏知的耳朵,用气音问,“你舍得让别人碰我吗?”
他似乎醉着,又似乎已经醒了。
这句话说完,一阵酥麻感直冲天灵盖儿,君晏知身子都站直了。
手臂下意识环上男子精瘦的腰肢,然后一点一点,在怀中收紧了。
沈云节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但理智让他伸手捂住了未婚妻的眼睛。
然后啪的手背一痛,他的手被未婚妻打下来了。韩楚雅看的兴致勃勃,根本舍不得挪开眼睛。直到旁人的声音响起,尾音控制不住往上扬,“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君晏知已经回过神来了,刚把人松开,韩楚熠出来看见脸色霎时就不大好看。
他走近,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勉强笑了笑,“我说怎么今日怀章不在府里,原是出去喝酒去了。”韩楚雅在旁边小声叫了哥哥,韩楚熠点头,视线却不在她身上,而是仍旧看着君晏知与沈云恒。君晏知被看的略微不自在了,点点头,“嗯,他喝醉了。”
“怀章也真是的,喝醉了还能缠着郡主。”他伸手去扶他,被极冷淡的扫过一眼,动作一顿,“怀章真的喝醉了吗?我记得,怀章是与我一般从不碰酒的。”
“喝醉了酒总是容易给旁人添麻烦,今日便麻烦郡主了。”
他缓声道。
君晏知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不过鉴于他前世也这么说话,大抵是人的一种习惯吧。
她想着。
沈云恒脑子尚有些不清楚,没法理解韩楚熠的话,若是平时他一定能听出来,这是又给他上眼药了!韩楚熠!!!
“偶尔喝一下也无事,我扶他进去吧。”
这一世的沈云恒喝醉了也同前世一样,只要她碰,只让她碰,旁人多来一下都不行的。
君晏知心如死灰,但总不能把人扔外面不管了,那……多有损清誉啊。
她垂眸想着。
韩楚熠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就想阻止,“这恐怕不好吧,还是我送怀章进去,郡主止步,我一会儿还有事要与您说。”
他表现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