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收的好东西。
夏以莜叫小许把东西送去供销社,说明情况,换成钱回来,又给人家塞回去,坚决不收。
来这么多人,都是没带全国粮票的,啃的干粮。夏以莜看不过去,打算挂自己的账目,给做几个菜,叫人家吃饱了再回去。
正好商业局领导听说后,特意来了解情况,经理忙叫夏以莜准备两桌招呼,很好,夏以莜不用自己出钱了。商业局领导听说夏以莜的壮举,很是敬佩感动,问她有没有困难需要单位解决。
夏以莜趁机卖惨:“我确实没来请假就走了,这下工作保不住,希望单位让我戴罪表现,给个留岗观察的机会。”
“领导,你们要开除夏师傅,这还有天理吗?”几个被救的家属不愿意了:“救人的被开除,那以后谁敢救人,领导,你们可不能寒了好人的心。”商业局的领导心想,疯了才会开除救人立功的夏以莜,到底谁干的?
“没有的事,肯定是谣传,我们还要奖励夏师傅呢,对吧刘经理。”
刘二满心惊肉跳:“对对,谁传的开除,太坏了,没有的事。”
夏以莜的工作稳得不能再稳,而且今后谁也不好再拿她下刀,她可满意了。
饭店挂了好几幅她的锦旗,报社闻讯约了来采访报道。商业局、饮食服务公司的领导都来了,刘二满仿佛之前想开的想法从来没有过,穿梭在记者和领导们之间。反而当事人夏以莜一直低调的在后头。
领导身边的下属特别有眼力见,轻轻推开刘二满,招呼夏以莜上前:“夏师傅,今天你是主角,快来照相。”刘二满连最边角都没站上,看到陶庆芳挤上去露了脸,心里不要太气,她陶庆芳叫唤的最厉害,她什么脸上去和领导合照?
夏以莜他是开除不了,但想把陶庆芳排挤走,那还不是简单的事吗!
领导们要夏以莜讲两句话,夏以莜真不知道讲什么好。领导鼓励道:“讲你心里最想讲的。”
想讲的未必敢直接说出来,夏以莜还是不说,请领导们讲话。
领导们已经说过了,上回吃过夏以莜喜酒的商业局领导,鼓励道:
“你从白家村出来,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就说这个吧,你是个普通人,可普通人的感受最多、最重要。”夏以莜想了想,豁出去了,说:“去白家村之前,我们找县领导了解过村子的情况,白家村那个乡,七八个村子呢,乡里竟然一所学校都没有,我当时就想,穷和愚昧是最大的病,可现在大家都不富裕,那能不能先把愚昧治治,要是乡里有学校就好了,让孩子们上学,让他们从书本里,了解外面的世界,别那么愚昧了。”“或许那些愚昧的大人们治不了了,可孩子们,他们怎么教就怎么长,现在不教,怎么能指望愚病在今后被治愈呢,我是真心心希望能在当地建个小学,让能上学的孩子们,都去读点书,他们才有机会了解世界,从大山里走出来,一代一代,总会好起来的。”
现场鸦雀无声,夏以莜知道自己狂妄了。
当地财政那么困难,难到连本村的姑娘都不愿意留下来,拼了命的要嫁到外面去,还建学校呢,钱从哪儿来?夏以莜忙道:“我就说我不会说话的,记者同志,可千万别把我的话写进去,写领导的话,他们的话不会错。”“不,你说的很好、很对!”
商业局的领导带头鼓掌,眼睛微红,双掌用力:“回头记者同志报道时可以号召一下捐款,看能不能给当地捐一所小学出来,我带头,捐半个月的工资!”领导带头,大家都被情绪感染,或多或少,都捐了钱。连陶庆芳都捐了五块钱。
小许没钱,可他热血,他找夏以莜借了两块,捐了。报道出来后,全市热情的市民多呀,几天的功夫,一所学校的钱早够了,捐的款专款专用,几间瓦房盖成的学校,一个月就建成了。
宝清宝年把之前的书、本子笔都捐出来,说要捐给学校,各个学校自发捐赠学习用品,还有热血的青年,要去支教。
很快,几十封稚嫩笔迹的感谢信,雪片一样飘来了首都的报社。
报纸上刊登了带着拼音的、发自肺腑的、来自孩子们的感谢:
“谢谢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哥哥、姐姐,因为你们,我们有书读了,还有了大城市来的老师。老师说,星火传承,以后,我们也要当老师,教我们的孩子们道理,让星火传下去,烧到每一处角落,让每一处黑暗,都能照到光亮。”
夏以莜在灯下读着报纸上登出来孩子们的感谢信,情不自禁擦着眼睛。
“周尘,我真没想到,我投下的一颗小石头子,激起了这么大的水花。”
“我也没想到,我这样总先想着自己的人,看到孩子们的信,感触这么大,我的心里怎么那么高兴呢,周尘,我在这字里行间,看到了人世间的希望,我真的太高兴了。”
周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没什么灯火,能比得上她此刻的光芒,她真的太耀眼了,周尘满心满眼都是她,看不进去其他。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觉悟没有拖后腿,说:“我们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