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陆老爷子打来的,问他干什么去了,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陆宴岭看了眼身后的房门,沉声说:“处理好了,一会儿就回。”
走廊那头,段卓天带来的下属还在挨个敲门排查不法交易,见陆宴岭从房间出来,段卓天眼神好奇地往207扫了眼,但也没敢多看,走过来说:“陆哥,您还真没说错,真让兄弟们抓到几对非法开房的。一会儿都给拷回去好好审讯!”
陆宴岭点头,道:“我要回了,这里就交给你处理。”段卓天赶紧保证:“陆哥您放心,兄弟绝对处理好!”一直送着人下了楼,见到宾馆老板不知道什么也来了,手足无措站在大厅,看着这么大阵仗,连忙递着烟迎上来,点头哈腰道:“段所,这、这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段卓天眼睛一瞪:“去去去!别搁这儿套近乎!我们是公事公办!”
宾馆老板还想求求情,他们都是正经开店做生意的,怎么就跟违法交易扯上边了?
陆宴岭皱眉看他一眼。
被他眼神一攫,那宾馆老板立马一哆嗦,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过了会儿,陆宴岭的眼神落到躲在角落那个女前台身上:“你。”
前台也是一个寒禁,脸都白了,要哭不哭地说:“领导,我可没犯什么事网……我,我就是一个普通打工的!”陆宴岭说:“你一会儿上去,把207客人的几件湿衣服拿去干洗了,明早送过来。”
“哦我……"女前台松了口气,连忙应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大
半夜。
吃了退烧药蒙着被子闷头睡了一觉的赵旎歌感觉稍微好了点。
她被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吵醒,正迷迷糊糊睁开眼,便听到门推开,有人放轻步子走了进来。
赵旎歌喊了声:“陆宴岭?”
正在那儿收拾衣服的女前台听得这声莺啼娇吟一般的细嗓软语,还没见着人,就已经先酥了半边骨头。心道难怪那大佬护得眼珠子似的呢。
派出所的人都查完了,门口还留了两尊门神专门给这位站岗。
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但这些腹诽那女前台只敢在心里嘀咕,恭恭敬敬把衣服收好后,回道:“我是刚刚那位先生吩咐来取您衣裳去干洗的。不好意思啊,把您吵醒了。”
房间里没开灯,看不太清。
只有半掩的门缝透了一点点走廊外的光线进来。女前台之前在楼下只瞧见这位半张脸,心下实在好奇,便悄悄抬眼看了一眼。
白的肤,黑的发,被子下露出一双光洁修长的双腿,勾勒得被褥下的腰臀玲珑曼妙,弧度诱人。那张侧着的酆丽面颊上,满是脆弱又绮靡的绯红,纤长的鸦睫轻轻垂颤着。
就真跟那病西施似的。
这一瞬,饶是前台小姐同为女性,也被眼前这令人血脉喷张的美色震撼到了。
难怪那位神秘大佬放心尖尖上呢。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脑子里看过的绝色美人小说女主终于有了具象的画面。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就在前台整个人呆在那儿的时候。
赵旎歌翻了个身,半趴着的姿势侧过脸来,轻声问:“他走了?”
“啊?哦,嗯嗯,走了。”
前台回过神来,立马往房外退,一边退一边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衣服干洗完明早给您送来。有什么需要,您可以打我们前台电话,我们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的。”
大
陆宴岭回到陆家祖宅的时候,已是后半夜。折腾一晚上,他也有点累了,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已睡下,就剩守门的老伯在门口打盹儿。
陆宴岭进门后,让老伯去休息,他自己回厢房冲了个热水澡。
等他回房躺下时,时间将近两点了。
可饶是如此,陆宴岭却没什么睡意。
老家祖宅的雕花木架子床他睡不太习惯,一翻身那悬挂在床柱两端的流苏挂钩就直晃。
那流苏用大红的丝线制成,像极了那女人身上的细线衫,丝丝缕缕缠着他,勾着他,怎么也不放手。正待陆宴岭准备强行闭上眼时,手机震动起来。他睁眼,拿过看了眼,喉结微微一动,接起:“醒了?”
女人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时,娇懒的鼻音还有点重:“陆宴岭,你去哪儿了?”
陆宴岭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看着头顶的鸾凤和鸣锦团蚊帐说:“我回来了。”
“你走了我睡不着…她闷闷嘟哝。
陆宴岭闭上眼:“赵旎歌,你多大的人了。”她开始呜咽啜泣:“你丢下我不管了……鸣…陆宴岭无奈:“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赵旎歌可不管。
她现在是病人,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她有权力向他提一切无理要求。
她撒娇:“我要你陪我!”
“赵旎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