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算放到往常那些客人身上,也只有少数地痞无赖才做得出来啊!
想到这里,李师师不动声色地擦干泪水,自嘲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男人的甜言蜜语,果然是信不得的。她转身揽着对方的手臂,故意用一种深情的语调道,“官家,难道您这么快就厌弃师师了吗?奴虽沦落于风尘之中,却也有宁为玉碎的真心,奴心中只有官家,不想再侍奉旁的男子了。”
这样的话从一个倾城绝色口中说出来,赵佶固然听得很高兴,但他又真怕李师师痴心心于自己、不肯用心接待李世民,急忙安抚道,
“诶,心肝儿你有所不知,朕那侄儿可不是寻常男子,你可听过近日真定府那场战事?正是我那侄儿领着宋军七千人大破了辽军十万人啊!”
李师师心中一沉,面上却十分惊喜道,“莫非,您那侄儿就是那位立功的赵官人?”
赵佶得意地抚须笑起来,“正是!现在你说说,这样的男子还配不上你吗?”
李师师假意撒娇道,“配是配得上!可是这样的能臣大将,怎能沾染我们这些烟花柳色?官家一定是拿奴取笑的!”
虽然她已不是良家女子,却也跟所有的宋人一样,有着一颗火热的爱国之心。
她不懂,这样一个能为国雪耻的国之栋梁,不是该多保重身体勤练兵士的吗,官家…为何要诱他沉迷秦楼楚馆的温柔乡?
赵佶呵呵笑着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动人的面庞,“呵呵,凡是男人就有软肋,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越是这种能臣大将,朕就越要用美色将他牢牢掌控在手中.…罢了,说这些你也不懂,你只需要记住,过几日等他来了,你一定要施展出最美最勾人的手段,让他一辈子都惦记着你
李师师听到这里,其实已经懂了他的意思,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般,轻轻抖了起来一一
官家,是想用她的美色来制衡赵知州官人.…可是,赵官人刚为大宋打了百年来第一场大胜仗,今日才刚刚领着几万辽人俘虏回来啊,那是何等令人心潮澎湃的壮观场面!白日里,她们一起站在楼上看着浩浩荡荡的俘虏队伍,看着那些被百姓们砸得哭爹喊娘的辽人,心头是多么的欢喜畅快,是多敬仰赵官人和另外两位官人啊!我李师师再如何卑贱,也绝不可能充当一个设局陷害大宋英雄的诱饵!
她这样想着,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绝的恨意。等侍卫和老郎中一走,李世民就跃身下地搬开桌子气咻咻在房中打了几套拳法,直到心头的愤怒憋屈发泄得差不多了,才趁着夜色去先前约定的汇合点找李靖等人。这是一间呼延家送给呼延笑笑的茶楼,二楼还站着李靖的心心腹随从在放哨,而在最僻静的雅间里,李靖魏征尉迟恭早就候在此处了,正在边交谈边焦急等待。当李世民丰姿俊逸的身影走进来时,李靖和魏征急忙起身询问他发生了何事一一
他们陛下往日总洒满笑容的面庞上,此刻布满了沉沉的阴云。
尉迟恭嗖地站起了身,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低吼道,“还能有什么事?这种狗屁封赏,简直是在故意作践我家陛官人的!我真是恨不得…″”
现在就想反了!
李世民轻叹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尉迟恭的肩膀,“敬德,先别冲动!”
说着,他又看向李靖二人,指着椅子让他们先坐下来,自己则端起茶水猛灌了一口,才开口把今日赵佶带他去青楼找李师师一事说了,又庆幸自己装风疾发作才逃过一劫。
说完,他又烦闷地灌了一口茶水,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烦躁过了。
李靖还没来得及开口,魏征和尉迟敬德就怒气冲冲再次站起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喊道,
“什么?!他脑子有病吧!"/
“我呸,真想去剁了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了起来,那是青楼之地且不说,李师师还是赵佶的女人,赵佶更是他家陛下名义上的皇叔啊,那狗东西到底要搞什么颠覆人伦的腌膳破事?到底打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要脸主意?
李靖已经深吸一口气,冷静开口道,“且不管赵佶在打什么主意,您与夫人情深,又向来洁身自好,将来更是要…这等事情是绝不能沾染的,您必须马上离京!”尉迟恭立刻接过话头,“对,我们今晚就走!”魏征压低了嗓音,“官人,这回既然拿到了西北兵权,您就赶紧起事吧!这种荒淫无道的蠢货,我也实在快装不下去了,我现在一看到他那张脸就想扑上去呼他几耳光.…”
李靖马上警示他,“韩御史,冷静!你那边绝不能出乱子!”
李世民放下茶碗,沉声道,“我自然也想快些离京,快些拧下那蠢货的脑袋!可是,如今兵符还没到我手上,朝廷还没通知我离京的时间,眼下,我还走不了。”三人又是一惊,“怎么会这样!?”
按理说,他家陛下是青州知州,如今朝廷虽派出官员前去代理青州之事,但今日封赏一下来,相应的赏赐兵符和返程时日,也该随圣旨一起下来了。
西北军兵符是要发到主帅手中的,尉迟恭和宗泽自然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