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你如此耀武扬威的?"老夫人说话分外不客气。“我做什么了…“宁姝窈拧着眉头,抿起了唇有些无措。“老夫人这般忒不讲道理,分明是这位小郎君大早上的,闯入玉寻堂的地界嘶吼狂笑,恰好我在……呃看书,叫我以为是哪儿来的疯子,脑子不大对劲,便出去瞧了瞧,这一瞧,原是在放风筝,放风筝用手便是,用嘴做甚。“她三言两语的反驳道。
那小崽子的母亲老来得子,闻言气得眉毛倒竖,嘴唇哆嗦地指着她说不出话。
裴湛唇角微勾:“我觉得宁娘子说的有理。”老夫人震惊:“子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分明是“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叔祖母和表姑母若还是溺爱堂弟,怕以后也是个沉溺酒色的浪荡子,多少郎君便是如此被毁掉的,依我看,还是去学堂读书才好。”裴家舍不得六郎受苦,便请了郎中来教课,但是这小小崽子懒惰,根本不带读的。
六郎一听,开始撒泼打滚:“我不要上学我不要上学。”
几位夫人开始围上去哄诱,裴湛冷眼相看,不知打哪儿抽出一条又长又细的竹条,看呆了宁姝窈。随即容青上前把几位夫人恭顺的请开,黎叔不客气的按住了小牛犊子,把手张开。
啪的一声,竹条抽在胖的似猪蹄的掌心,浅浅红痕登时显现出来。
厅内响起杀猪般的嚎叫。
宁姝窈塞着耳朵悠闲看戏,裴湛下手丝毫不留情面,让宁姝窈莫名觉得裴湛日后定会是个很负责很严厉的父亲。父亲,她怎么想这儿了。
她莫名的耳根有些热。
老夫人和三姑母哭成一团,叫骂声此起彼伏,二姑母捂着嘴不忍直视。
他抽了十下手心,力气下的不轻,总之那掌心已经紫红紫红的了,肿得跟个小馒头似的。
裴湛扔了竹条,冷肃道:“叔祖母说的是,六郎是我堂弟,长兄如父,三姑母一人带子辛苦了,我也便替姑母和叔祖母好好教训一下弟弟。”
“别哭了。”裴湛呵斥了一声。
动了怒的男人浑身宛如冰霜,那冷肃的轮廓锋利,视线凝在小崽子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极重,吓得小崽子登时噤声,小胖脸尽是惧怕。
三姑母忍不住:“他还是个孩子,你、你怎能如此待他。”
“孩子?我七岁便已经通读四书五经,晓时事,童试都取得了第。"裴湛淡淡道。
三姑母的脸涨得通红。
“若安生些,我还能容你呆在裴府,若是不行,那便滚出去,裴湛不介意另替叔祖母和姑母们找住处。”话音刚落,厅内鸦雀无声。
老夫人他们万万没想到裴湛竞真的这般刚硬,并且理由和行为挑不出任何的错儿来。
裴湛说完转身便离开了,走出几步斜过头对宁姝窈:“还不走?"语气温和了许多。
宁姝窈乖乖的哦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离开了。一路上裴湛没说什么话,但是宁姝窈娴熟的凑过去:“你方才是不是给我出气。”
裴湛蹙着眉看她,见她一副纯粹茫然的模样,又咽回去打算反唇相讥的话。
“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那就不是。“很巧妙的话语,模棱两可,但是宁姝窈听了心痒痒。
“那就是了。"宁姝窈自顾自的答应,脸蛋上丝毫没有含羞带怯。
他没有搭话,裴湛有时候觉得她的脸皮实在不是一般的厚。
宁姝窈左顾右盼了一番,见没有人,踮起脚在裴湛脸上亲了一口。
裴湛身躯一僵,侧头:“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他略带恼怒和无语的神情夹杂着一丝羞愤,整的跟个被逼迫的良家少男。
“我怎么不矜持了嘛。“她嘀咕了一句。
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要是等到这个木头开窍那得猴年马月。
再想凑上去时,裴湛食指竖在了她的薄唇上,宁姝窈微微撅起的双唇被微凉的手指点住。
淡淡的茶芜香跟媚香一样勾着她,让她想毫无顾忌的扑进他怀中,疯狂的嗅,蹭。
这么一想,她真的好像色批唉。
宁姝窈讪讪的收回脑袋。
裴湛不自在的步履匆匆离开了,宁姝窈跟个小黏糕一样:“唉等等我啊二郎。”
“你跟着我做甚,回你屋子里去。”
“为何不能跟着你。”
“你是鹦鹉吗?老喜欢问为什么。”
“哦,鹦鹉喜欢问为什么吗?”
裴湛:…
往后半个月,陈夫人和那小崽子倒是再没有来招惹过宁姝窈了,两方倒也相安无事。
宁姝窈和薛妙云的关系倒是好了起来,时常约她出去,但宁姝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脸上的假面每次都被薛妙云摸来摸去。
“我就说,第一眼瞧着你熟悉的很。“薛妙云似乎对认出宁姝窈有种独特的自豪感。
“你当初教唆那些贵女们往我头上泼水唉,害的我脸皮都掉了。”宁姝窈闷闷抱怨。
“什么?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