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如实相告。
但裴湛并不好糊弄:“不大舒服?怎么了?”雪茶自然把她这几日的不对劲告知了裴湛:“这几日娘子确实食欲不振,还时有呕吐之意,神色恹恹,晚上也睡不好,奴婢时常在外头听到娘子在翻身,奴婢说要叫大夫,但娘子拒绝了,大约是怕吃苦药。”
裴湛闻言有些忍俊不禁,是了,她吞药如吞石头,总是如临大敌。
“罢了,我去瞧瞧。"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宁姝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那会儿紧张的劲儿过去了,她竞觉出些恶,但是她都睡下了,也不好叫雪茶弄吃的。
好在屋内还有些点心,她起身披了衣裳坐在圆桌前吃点心垫吧。
突然,屋外一道修长身影印了上来,裴湛低沉的声音响起:“裳裳,睡了吗?”
宁姝窈一噎,手忙脚乱间打翻了点心盘子,心心里头方寸大乱,裴湛怎么来了,不是说她要睡了吗?瓷盘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裴湛心头一跳,想也没想推门而入。
随后他与满嘴点心屑的宁姝窈面面相觑。
”你……“表湛看着满地的点心,皱起了眉头。宁姝窈则茫然:“二郎,你怎么来了。”
“雪茶说你不舒服,怎么了?"裴湛绕开那些碎屑,吩咐人进来收拾,随即手摸上她的额头,“不烫,没有发烧。”宁姝窈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白日薛妙云的话历历在目,如今话几番涌到唇边却无法说出,她怕,怕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场面发生。“怎么不说话。“裴湛蹙眉问,神情略有些烦躁。这种烦躁是对宁姝窈居然有事隐瞒他的烦躁,一旦想到这个念头,他就有些不可遏制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