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他爹就是去行贿罢了。
“吃吧吃吧。“他招呼二人吃饭。
城内红满楼,府尹备了上好的雅间招待小心心翼翼倒酒:“多亏了丞相大人,否则这匪还不知何时才能被处理,您是济州和云山镇的恩人啊。”
一通马屁拍的很响亮,但裴湛却充耳不闻,只顾着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府尹絮絮叨叨的说着济州的发展前景,裴湛只是听着也不说话。
到最后府尹心里都有些发虚,全程一句话不说这是自己哪儿做的不对了吗?
裴湛晚上喝的有些多了,脚步都有些飘然。刚欲起身离开,府尹就小心翼翼地拉住他:“大人,还有一事。”
他招了招手,一名穿着清凉的舞姬飘然而出,裴湛面无表情道:“你再做一次这种事我就把你的窟窿捅到圣上那儿。”随即拍了拍他的乌纱帽。
府尹战战兢兢的送走了裴湛。
出了酒楼时他脚步一踉跄,容青扶着他:“今日小娘子差竹苓前来唤您,结果您来应酬。”
裴湛脚步微微一顿:“怎的不同我说。”
容青挠了挠头:“属下以为您和府尹许是会有什么正事便未曾禀报,属下知错了。”
“无妨,想来她也是不想让我去的。"裴湛淡淡说道,随即加快了脚步翻身上面,容青劝,“您刚喝了酒,怕是不大舒服,不若做马车?”
“不必。"说完便驾了马向驿站去。
宁姝窈在被窝中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待她昏昏欲睡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她本就迷糊着,闻声睁大了眼睛,心跳声如擂鼓。
脚步声走到了她门前,便无声无息。
宁姝窈悄然翻起身借着月光隐隐看到了外面的身影,不知道在做什么。
定是裴湛,他会做什么呢?
宁姝窈心虚虚地提了起来。
结果裴湛站在那儿良久不动,宁姝窈都打了个哈欠,困的快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湛离开了。在她门前站了这么久,就离开了?
宁姝窈入梦时是气鼓鼓的。
第二日,裴湛很早的便来寻她了,见面还没等她生气便说:“昨日我不知道你会来寻我。“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便应了府尹的邀请,你没生气吧。“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没有,你公务繁忙,我爹说了让我体谅你。“她抿出笑容,尽量让自己显得体恤端淑。
但是,她再怎么装模作样也不是这个的料,很快笑容垮台了,这贤良女子真难做,憋屈的很。
宁姝窈没什么耐性,想发脾气,结果陪着掏出了一根金镯子。
宁姝窈:?
“昨日在外头瞧见这个很配你,便给你买了来,高兴吗?"裴湛自若的把她的手腕拿起,戴了上去,嗯很合适。宁姝窈心里头莫名缭绕的气便消了。
只是,她眼睛都黏在上面了嘴上却还:“不必了太贵重了。”
“家中还有很多,你可以回去慢慢戴。"裴湛又谆谆诱导的说。
啊,该死,她怎么忘了这茬儿了。
“我爹呢?“她话题骤然转移,裴湛脸色淡了下去,“宁叔父去陵水县了,说是有故人在。”
陵水县?那不是她家祖宅吗?她爹挖钱去了?都不告诉她一声,宁姝窈想,她很快也有家底了,到时候也买得起。
“我过会儿还得再去府尹那儿一趟,中午回来,下午便无事了。"他报备了自己的行程。
“好。"宁姝窈这回没有任何的憋屈了,很欢快的送走了人。
送完后她正好遇到容青缠着竹苓说话,二人没瞧见她,容青摩挲着下巴:“昨夜,你可知大人说了什么?”竹苓好奇:“说什么了?”
“大人说小娘子不想让他出现,这话什么意思啊?”竹苓傻眼了:“啊,怎么可能呢?”
“对啊,二人先前还亲昵的很,你没发现近来………也不是疏远,就是有些疏离,大人似乎也有心事。”“究竞是为什么呢?”
二人陷入了沉思。
外面偷听的宁姝窈脑袋里却掀起了风浪,一个猜测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