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悦捂着唇又打了个哈欠:“就是醒太早了。”
往常这个时间,她还在梦里睡得香甜。
徐姨也知道她的作息,恍然,将蒸笼里的那碟紫薯糕端出来:“燕窝还没好,您先吃点紫薯糕。”江栖悦坐在餐桌前,伸出手就要吃。
“还没刷牙洗脸。“徐姨挡住她的手,好笑地提醒道。怎么还是个孩子一样?
江栖悦闻着紫薯的香味,恋恋不舍地钻进了盥洗池。等再出来,餐桌前又多了一个人。
他好像刚运动完,穿着深色的运动装,额发微湿,凌乱地耷拉在眉前。
江栖悦震惊,这人这么早起床吗?
随即,她注意到闻辛尧正在吃她那碟紫薯糕,就还剩下一块了,江栖悦眼眸瞬间瞪大。
又眼见着他捏起那块紫薯糕,正往嘴里送,她想也不想,弯腰一口咬下去。
闻辛尧只感觉面前蓦地拂过一阵香风,像一阵海潮,将他淹没。
下一秒,指尖多了一抹湿濡,柔软得不像话,他咽了下喉,身体一瞬间紧绷。
那浪潮褪去,徒留一地的潮湿,让人湿漉漉的难受。他心口有些闷,又有些痒。
他眼睫颤动了一下,垂下眼,眼瞳里清晰地映着一张莹润白皙的侧脸,因为含着糕点,面颊微鼓,带着点婴儿肥。
江栖悦口中含着半块紫薯糕,含糊着埋怨道:“这是徐姨给我做的!都不给我留一块!”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听的人耳根发软。
闻辛尧鼻腔里满是女孩子身上的香味,跟昨晚残留在他西装外套上的一模一样,霸道又热烈地占据了他的心神,他被这股香气逼得有些晕眩,好似缺氧,胸腔里那颗心脏也剧烈跳动,愈加贪婪地将香气吸入体内。她的睡衣没有昨天的妩媚性感,也好不到哪里去。弯腰的瞬间,胸前一抹莹白一闪而过,他眸光烫到般移开,嗓音里多了沉哑:“江栖悦!”
江栖悦听他嗓音发沉,隐约察觉到了危险,顿时直起身,将糕点咽下去:“干嘛?”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他指尖的水光,耳尖微热,嗓音欲盖弥彰地虚张声势:“也没咬到你!再说,谁让你吃掉了我的紫薯糕!”
她唇瓣嗫嚅了两下:“你去洗手不就好啦!”这么凶干嘛?
她刚刚才刷了牙,很干净的!
这么嫌弃她,以前他亲她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有本事以后都别亲她!
江栖悦深吸了一口气,气势汹汹地去了厨房。闻辛尧被她的怒意弄得无奈,他不是嫌弃她。但要解释,又无法开口。
他将手平静地放在桌面上,很快就听到了女孩子又软又嗲的撒娇声:“徐姨,我好饿呀,你给我做的紫薯糕被别人吃掉了。”
“小姐,那是姑爷,可不是别人。“徐姨含笑的声音响起。
“哼。”
“虾饺好了,小姐。”
“加辣椒了吗?”
“加啦加啦。”
“还是徐姨最懂我。”
厨房里的交谈声传来,闻辛尧眸光微微暗了暗,原来她口味偏辣。
江栖悦端着一碟虾饺出来,看到闻辛尧还坐在餐桌旁,眼睛瞪圆:“你想吃自己去盛。”
这是徐姨特意给她调的口味。
闻辛尧”
他也没这么贪吃。
似乎是不放心,江栖悦用勺子在碗里舀了一只虾饺,送入口中。
她得意洋洋地弯唇,望着他笑:“这一碗我吃过了。”不是嫌弃她吗?
看他还怎么和她抢。
闻辛尧沉默了一瞬,盯着那碗虾饺,指尖动了动,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吃一个证明自己没有嫌弃她的想法。这想法来得突然,还未付诸行动,就被打断。徐姨一脸笑意地端了一碟虾饺和鸡蛋糕出来:“小姐,姑爷的口味偏淡,放心,不吃你的。”江栖悦轻哼了一声,显然还在生气。
闻辛尧看着自己眼前的虾饺,后知后觉生出几分荒唐,自己何时也变得这样幼稚了?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夹起虾饺,虾仁鲜甜,入口即化,徐姨厨艺很好,也难怪挑剔的大小姐也喜欢。这本很合他口味的早餐,此刻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寡淡起来。
他瞥了一眼江栖悦,她正吃着红油虾饺,唇瓣辣得微微发红,艳若玫瑰。
大早上吃这样刺激的东西脾胃真的受得了吗?他眉头蹙了蹙,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等回过神,就看到江栖悦一脸警惕地瞪着他。
原来是徐姨又端了一碟麻辣豆花上来,自己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了,恐怕被她误以为要吃这碗麻辣豆花。豆花这种在沪市是甜点的东西现在居然还有麻辣的,简直颠覆了闻辛尧的世界观。
咸豆花已经很奇怪了,加了辣椒的豆花口味难以想象。闻辛尧本不想说话,但还是开口:“放心,我不抢你的。”
江栖悦这才松了口气。
大
江栖悦用餐有点慢,小口小口地吃,优雅得紧,闻辛尧吃完上楼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