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货色,岂能容你在身侧?况且,小王爷对你似乎也不大在意。上回你做的那双鞋子,他转手就赏了人。”
晁妈妈明白女儿,她不是想攀高枝,她是真心想嫁给自己爱慕的人。
可怜见的,她这么多年都在小王爷身边伺候,整个王府包括整个江南,也没见过几个相貌身份超过小王爷的,眼光一高,外面的人肯定就看不上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放在以前倒罢了,毕竞她是当年吴王放儿子身边的姑娘,放现在可就难了。
云慧摇头:“娘,我不指望做小王爷的女人,只要这样守着他我就心心满意足了,他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我不过是个奴婢,哪里能让人家喜欢我。”
如果嫁不到什么好人,宁可不嫁,云慧虽然是奴婢,但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比那些小姐差什么,唯独差的是身份罢了。
现在就已经足够了。
晁妈妈走到屋内,从盒子里拿出两只腌制好的螃蟹出来吃,“你呀,你为王府付出这么多,为小王爷付出这么多,最后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瞧,现在郑氏可不会重用你。”云慧慢慢叹了一口气。
徽音当然不会重用云慧了,说白了谁不愿意用自己人,云慧这个丫头是晁妈妈的女儿,晁妈妈可是一开始就想坑她的。
又说年过完之后,郑无恒带着李澄和徽音准备的回礼悉数回冀州了。
这次听闻魏王也赏赐了郑无恒不少宝物,他也算是和各路诸侯接触一番,郑无恒褪去了些许青涩,不再是那个和大人们说话就容易手足无措的少年。
当着李澄的面,徽音亲手把自己写给父亲的信递了过去,李澄见状当然很感动,这才是夫妻一心嘛!“恒哥几,回去告诉父亲母亲,我过的很好,你姐夫也对我很好,让他们不必担心,等过几个月,我产下孩子,再去信家中。“徽音抚着肚子说一些场面话。郑无恒这次跟着姐夫身边,姐夫身边的谋士和军士都对他很礼遇,便是魏王殿下,对他也颇多欣赏,这让他心情愉悦,离开时虽然不舍,但是想着爹娘和姐姐的吩咐,他好好的和姐姐道别后,翻身上马离开了。弟弟离开之后,李澄这次就不去淮泗练兵了,专门在徐州布防,故而这次就不走了。他能够留在王府,徽音是最开心的,毕竟丈夫在身旁,凡事也有个商量,她也有更多功夫和丈夫相处了。
“真的不走了吗?"徽音搂着他的胳膊问道。李澄见她这样欣喜,嘴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这些日子我都在徐州。”
徽音发现客气期间过了之后,这人开始不说人话了,如果这个时候他说“我留下来陪你生产”,保管她会很感动,但是现在人家说的是他这些日子都在徐州。腹诽完之后,她松开搂着他胳膊的手,改成拉着他的手到书桌上坐下,笑眯眯的道:“为了咱们俩能够更快的熟悉,我想了个法子,砸门每个人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兴趣爱好,喏,你照着我这个填好了。”
李澄正好无事,也陪着她玩儿。
片刻之后,徽音拿过来一条条看,旁的倒好,擅长的事情那里写了一长串,骑射、书法、弹琴、泅水、酿酒、蹴….
“你会的可真多啊。"徽音不禁感叹。
李澄其实不屑于写这么多的,但也不想让徽音看轻,就写了这么多,现下见她一心钦慕的看着自己,李澄又是有点开心,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幼稚。
故而,还故作淡定的道:“还好,许多还没写出来呢。”
徽音觉得自己肚子都笑疼了,还配合的道:“你知道我为何写这些吗?就是觉得我想多了解你,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你现在身子不便,等你产下孩儿之后,我给你调一杯酒,保管是你从前从未喝过的。"李澄翘了翘嘴唇。徽音没有无脑捧,只是斜睨着他道:"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调酒给我喝,那我该如何报答你呢?”李澄见她神情暖昧,欺身过去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徽音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怎么总想着这种事情?”“夫妻敦伦,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又何须害羞。"李澄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夫妇二人正说起时,转眼魏王正式任命下来,谢九仪为征北将军夺取窃据青州的刺史马奎,同时郑无恒也到了家中,先把徽音的信件给父母,又说了姐姐交代的话。郑放知晓自己这三个孩子中,长女德音文辞虽好,也有个才女的名号,大家平日夸的最多,小儿子性情单纯年纪尚小,但有勤力,唯独次女徽音与众不同。她小时候是个马虎粗心的小姑娘,越长大却越能干,什么事情在她那里,几乎三两下都有解决办法。
甚至于他有些军务犹豫之时,都会找女儿商议,她果决全面,非等闲之辈。
只听郑无恒道:“爹,姐姐说您如今的价值便是吕威身边的一把刀,如果这把刀立马把吕威杀了,那您存在的价值也就没了,咱们盘踞冀州不容易。现下魏王攻打青州,我们不如按捺不动,卖魏王一个人情,吕丞相必定容不得魏王势力的,到时候两虎相争,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便是。对了,姐姐还说让您一切以冀州利益为主,就连姐夫的话也不要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