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您也让人放行了。”
“是啊,一个已经输了的人,我有什么好和她说的。”徽音其实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如果荀柔真的被选为次妃,小王爷不会不和她商量的,他或许未必爱她,但是很尊敬她正妻的地位,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南妈妈却道:“万一是她装的呢?明修栈道,故作闲云野鹤,其实暗度陈仓呢?”
徽音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她若成了次妃,那还不如现在了。”一个表姑娘,那是客人,那是荀家的人,不好对付,可她真的成了次妃,那就要被王妃名正言顺的管着。
她可不是郑德音,连荀柔这种李澄不喜欢的人也无法对付。
说白了,现在徽音是身份受限,没有真正站稳脚跟,自然是得忍,前世董玉娘那条毒蛇她都对付过,怎么会怕一个荀柔。
只不过她要表现给李澄看,现在还不能动手,且她也在等一个机会。
“妈妈,再等等吧,到时候自然就见分晓了。”
“等,等什么?”
南妈妈的确不懂这些,她从冀州一路下来,她也算是颇有手段的人了,但是常常在王妃面前,总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徽音笑着摇摇头,回去又写了一封信给李澄,她把园子里的花圃的情况说给他听,又说重阳节登高,想起他在淮泗,用花圃里摘的菊花做了些花糕送给他品尝,知道他在军中不喝酒,所以就不送酒了。
李澄回到营帐时就看到了徽音寄来的花糕,呈透明状,不腻味,吃起来清甜。
他其实生活挺美满的,父王母妃只有他一个儿子,对他尤其是溺爱,可是他从小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现在有个人一直惦记他,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很欢喜的,尤其是郑氏也很有分寸,她只在床上撒娇弄痴,无限的和他说着好些羞人的话,平日却很正经,写来的信连情诗都没有。不过只言片语,看到菊花都想着给他做花糕,也算是有心了。
可他要送什么回去呢?
隔了半个月,徽音这里收到了一方铜鎏金珐琅彩嵌珠宝石珍珠的首饰盒,十分精美,她很欢喜,女孩子几乎都很喜欢这种精美的东西,没想到李澄会专程让人送给她。
荀柔来给她请安的时候,就见她梳妆台上几乎摆满了首饰,梳头的丫鬟拿起一根簪子在她头上比划。
“表嫂,今日缪家姑娘下了帖子请我过去参加诗集雅宴。”荀柔态度看起来很谦卑。
徽音笑道:“去吧,我让下人给你套好车,你自己也留心一些就好。”
荀柔颔首:“那就多谢表嫂了。”
她说完,扶着梅香的手出门,徽音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跳梁小丑不知死活。
荀柔上次恳求李澄让她留在淮阴王府,以免回去之后受到吴太妃责罚,等过年她再回去,表示自己真的尽力而为了,不能做次妃不是她的问题,吴太妃也不会责罚她,如此表兄思索片刻便同意了。可她怎么可能就真的离开,如今也正在想办法,先用外边的事情缠住郑氏,让郑氏出丑,到时候她再临危受命。
果然,这次荀柔出去之后,缪夫人上门说是如今流民肆虐,想问淮阴王府如何安置,要不要本地大户帮忙。
徽音笑道:“此事不是还有本府知府县令管,怎么还要我们这些妇人来安置?”
缪夫人平日常来徽音这里奉承,不免推心置腹道:“妾身也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淮阴王初来徐州,正是安抚人心之时,若是您能领头,对您和王府的名声也是好事啊。”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现下有了身子,恐怕不便劳动。不如这样,我让我家表妹荀姑娘代替我们府上出去,也让徐州大户看看她多么能干,您不知道我们老太妃就是托付我和小王爷帮她找一位佳婿呢。”徽音笑眯眯的。
她身体好,李澄又不是李珩那坏种给她下凉药,故而她现下已经有孕三个月,差不多坐稳了胎,昨日已经专门让人送信给李澄了,甚至信上也说了她现在有孕在身,恐怕无法照顾荀柔。
缪夫人一听,连忙恭喜:“没想到小王妃是有喜了,对对对,这怎么能劳烦您,咱们就自顾做了,只当为您肚子里的世子积福了。”
“好,那你们告成那日,我让荀表妹代替我去一次就好了。”徽音笑道。
缪夫人连忙点头,又想着回家之后搜罗些什么好东西送过来,自己也在小王妃这里抢一炷头香。
自然,因为这个主意还是荀柔所出,她又去告知了荀柔一声。
荀柔心中一紧:“您是说我表嫂有了身子了?”
缪夫人笑道:“可不是,要我说小王妃真是福气好,才成亲三个月就怀上了。不过,她也为你打算,还说等流民所安置成功时,就让你代替她过去呢。”
荀柔顿时冷汗涔涔,她这些日子出去除了去缪家之外,也联系到吴太妃的旧部,精心策划了在流民安置所告成那一日撺掇流民闹事搞破坏,银钱都给了。她之前还怕郑氏不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