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炙羊肉、卤肉和其他菜色还有两坛酒,两个臣子见到酒肉果然如饿狼般双眼放光,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
李世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静静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把心头的另一个想法说了出来,
“现在平江府的花石纲船队霸占水道,南边的粮食运不过来,北边各地粮价越涨越厉害,青州这边又有童党那帮人在推波助澜,如今白米已经涨到220文一斗,而秋收还有整整三个月,再不把粮价压下去不知有多少百姓会饿死,再者,我手上还有采购库粮的任务.如果让你们合伙从江南走陆道运粮过来,这事能成吗?”
长孙无忌诧异地放下筷子,“220文一斗?童贯那帮人是疯了吗,平江府一斗白米的售价才60文啊!”想了想,他愤怒道,“不,他们是想借这粮价引发民乱来故意刁难您,此事绝不能姑息。陛下请放心,沈安吉做梦都想搭上官府的人,等我回去一说是帮青州署衙买米,他必会答应的!”
屈突通也放下酒碗郑重道,“那帮奸党根本不会管百姓的死活!陛下放心,等我一回去就给沿途各个山寨发借道照会函,如果有人不肯卖咱们这个面子,呵呵,我那挑出来练兵的五千人可不是吃素的!”
他马上给李世民仔细解释起来:山头里那五千精挑细选出来练兵的,大多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兵士,等这帮人前两年服完兵役回到家中,才发现家人已经被朝廷的荒唐新财政逼得死的死、疯的疯,这哪还能忍下一口气?说起来,对方都是有对朝廷的深仇大恨在身上的,他能在短短两年内拿下这么多山头,也是靠着这帮人不要命的狠劲。到时只要派出他们一路护送,保管粮食绝不会出什么问题。
李世民立刻笑了起来,“很好!不过蜀道自古难行,若是让他们从蜀地押送粮食出来,恐怕时间来不及,所以这趟粮食还得从江南采买,到时你去借个镖局的名头,让他们抄近道以镖师的名义来押送粮食。”
说着,他又当场取笔研墨写了一封书信,让长孙无忌回平江府时顺道送给薛季阳。
长孙无忌思忖道,“陛下是打算,让薛家也参与买粮一事?”
李世民颔首,“花石纲的事一日不解决,运粮的货船就一日到不了北边,到时北边各府州缺粮的危机就会越来越严重,而我们可以从陆道多运些粮来支援北边。如今南北两地的水道虽然是堵着的,但它只堵到了汴京,我们到时若是把粮食从青州走水路往汴京方向反着运,就能缓解沿途的粮食危机。”
长孙无忌听得忍不住摩拳擦掌,惊喜道,“好!只要薛家也肯加入进来,我们能买的粮食就会更多,北边的粮价被压下去的机会也就越大,到时就算我们平价低出,也能靠着庞大的出货量赚到一笔..陛下这法子确实极好!既解决了北边粮价的问题,又不会欠薛家的人情,反过来,还是他们欠您一个人情!”
李世民笑道,“商人既然开门做生意,正道之财本就该取,更何况你们如此兴师劳众北上运粮,自然是该挣些辛苦钱的,但有一条,必须保障平价出售,最高不得超过原先的80文一斗。”
长孙无忌飞快算了一下,也笑着道,“按这个价格利润也足够了,沈安吉和薛季阳必然会答应的。”屈突通也高兴开口劝道,“陛下,既然此事能让商人有利可图,若是只靠他们两家买粮还不够,臣想必也能说服几个蜀地富商去岭南买粮北上,这样一来,去年丰产积压的岭南百姓就能把粮食换成钱,而去年欠收缺粮的北边百姓也能买到平价粮。”
李世民如今正担心北方的百姓买不到粮,南方的百姓卖不出粮,不由得高兴地一击桌案,“好,就这么办!”这时他又想起一事,就提醒道,“对了,如今我虽独居于府邸,但此地毕竞人多口杂,往后切不可再与我以君臣相称,我们就按本朝的惯例来称呼吧。”两人忙应下下来。
等长孙无忌和屈突通抢着把碗筷洗了后,君臣几人又商议了一番接下来的诸多细则,这才各自不舍地分头去洗漱入睡了。
一夜好梦,天刚蒙蒙亮时李世民就醒了,然而等他满怀希望去找两个臣子时,却发现他们早就叠好被褥离开了。他猜到一定是屈突通怕被人看到连累了自己才带着无忌早早离开的,在努力掩下心头的那份怅然若失后,他打起精神洗漱完毕,来到署衙牵出一匹马直奔青州军营疾驰而去。
按照约定,四家钱庄这个时辰就该把钱都送过去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司马参军蒯子衿在收到其他指挥使暗中送来的消息后,已经急匆匆赶到刘府报信了。刘泌昌一把推开小妾气咻咻起身换好官服,来到厅堂对着蒯子衿就是劈头盖脸一通吼,
“你们昨日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姓赵的只是个江南皇室穷宗亲不足为惧么?怎么他今日一眨眼就取出五万贯钱了?一帮废物!”
蒯子衿忙道,“刘官人请先歇歇怒!既然事已至此,蔡京摆明了要派那个赵时明来跟您夺权,以下官之见,当务之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刘泌昌不满地冷哼一声,“你倒是说说,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