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来,俊美无俦的男人无法再抑制内心的愤怒,猛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皮肉与坚硬的墙面剧烈碰撞,鲜血瞬间像泉水一样汩汩流出。
他紧闭双眸,心中思忖这里究竟还算他与沈时卿的家吗,为何不速之客能够肆意闯入这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旧难以割舍这段已然变得面目全非、扭曲畸形,充斥着无尽痛苦折磨的爱恋。
他喃喃自语,只要时卿还在就好,只要能够陪伴在爱人身旁,哪怕身处濒死的困境,他也能用尽全身力气,一次次拼凑起支离破碎、不堪一击的自己。
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听着门重重关上的声响,阎刈刈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蔑。他看不上韶牧,但同时,他也无法否认内心深处对韶牧的嫉妒之情,他怨恨其窃取了半年本该属于他和沈时卿相处的时光。
当初得知韶牧这个人的存在后,阎刈刈立刻产生了强烈的杀意,他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除掉这个眼中钉,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很简单,尽管他不清楚沈时卿对韶牧到底抱有怎样的情感,但既然沈时卿选择了韶牧作为伴侣,那么韶牧必定有吸引她的地方,除非沈时卿自己变心,但凡他贸然先出手,只会引起沈时卿的反感。
因此,即使阎刈刈通过针孔摄像头拍摄下了韶牧殴打自己的证据,他依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利用这段视频来增加自己获得沈时卿更多的宠爱和关注的筹码。
阎刈刈笑着对沈时卿道,“姐姐这是选的什么男朋友啊,上床上到一半都能下来给别人让道,窝囊没用的要死,姐姐能指望他什么,不如早点踹了好。”
沈时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过了。”
她的声音平静至极,不带任何责备的情绪,只是单纯在陈述她的想法。在她看来,韶牧是她的灵感工具人,而她阎刈刈则是刺激韶牧的棋子。比起韶牧来说,阎刈刈微不足道。她用得上阎刈刈才愿意给他几分颜色,但当她沉浸在描摹观察韶牧这块玉石时,她不希望阎刈刈顺着杆往上爬,打扰到她的兴致。
阎刈刈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又露出了那种初绽花朵般纯真无邪的神情,亲昵蹭着沈时卿道,“姐姐才过分呢,姐姐故意放任我欺负他。”
阎刈刈怎么瞧不出,他每次挑衅韶牧的时候,沈时卿都是一种默允的不作为姿态,他不想自作多情,可是内心深处那份难以抑制的渴望和期盼,仍旧让他情不自禁地产生一丝幻想,或许沈时卿对他仍存有那么一丁点的偏爱与纵容的,他还有那么一丝丝机会能够重新赢回沈时卿的心。
带着满心的憧憬,阎刈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沈时卿,希望能从对方的眼神或者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可沈时卿又不再理会他了,少女径直朝着画室走去。
望着沈时卿渐行渐远的背影,阎刈刈眼中的光又渐渐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