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找姐姐,我既恨她不告而别,又担心她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像疯了一样喊她的名字。”
“这时有人称见过姐姐,我立马跟着他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却被他殴打了一顿,抢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时他又看上了我的手表,我却死死护住不肯给他了。”
“一千万的手表,对我来说只是小钱,但我坚决不放手,因为这是姐姐之前在商场为我挑选的,哪怕她选择时只是随意一指,但我依然视若珍宝。那个人气狠了,就用石头用力砸我的手和头,直到瞧见有人靠近巷子才匆忙跑掉。”
“我满身是血,蓬头垢面,还是在找姐姐,所有人都把我当作神经病,最终我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倒在臭水沟里,还好舅舅的人及时找到我,把我送进医院里,我才保住了一条命。出院后,我继续带着人在巴黎寻找姐姐的踪迹,直到最近才得知她其实已经回国并且有了新的伴侣。”
阎刈刈说到此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十分好看的面庞被狰狞扭曲所覆盖,对着韶牧破口大骂道,“是你趁着我不备勾引了姐姐!是你偷了我的宝贝!”
“别给我摆什么正宫的架子,论感情论家世,那都是我正你偏,我先你后,我大你小。你算什么东西,累死累活顶多不过是中产,我碾死你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和平共处是吧,行啊。”阎刈刈本来的声音清朗又不失磁性,此刻像是吐信子的黑蛇一般带着滋滋冒毒的阴郁,“你医院工作既然里这么忙,平日里干脆就不要回家好了,如果实在有事,提前给我申请,我说了可以你才能进门。我和姐姐说话的时候你不可以插嘴,吃饭的你不能上桌——”
“你才是小三!你没有廉耻吗!怎么有脸和我夸夸其谈!”阎刈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满脸怒容的韶牧粗暴地打断了。韶牧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攥住阎刈刈身上的病服,阎刈刈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拉扯得旁倾,险些摔倒在地。
“到底是谁脸皮厚?是谁赶都赶不走?”阎刈刈稳住身体,眼神轻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最初找上你,告诉你姐姐对你没有感情的时候,你就该自觉退出了,可你偏要留下来和我抢!是你下贱!是你不识趣!是你死皮赖脸!”
阎刈刈自圆其说的荒谬话语,瞬间点燃了本来已经被韶牧强行压下的愤怒,此刻的韶牧,早已将阎刈刈刚刚从急救室出来这一事实抛诸脑后,内心无尽的愤恨让他猛地一下将手臂高高扬起。
“你敢!”阎刈刈泛着阴森的眼睛与他对视,他一字一句道,“你只要碰我一下,信不信我让你丢掉工作,赔个倾家荡产。”
“你是不在意钱财名利,可到时候难道让姐姐来养你?”
韶牧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发出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开来的咯咯声。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他的手指缓缓松开,不甘地垂落下去。
结果下一刻,他就被阎刈刈狠狠地抽了一耳刮子。
韶牧锐利的目光直射阎刈刈而去,紧接着却被阎刈刈的手机屏幕怼了满面,手机上面播放的,正是之前在屋子里时,韶牧打得阎刈刈内脏破裂的全部过程。
韶牧霎时间怔在了原地。
阎刈刈的脸上挂着浅淡的,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视频可清晰的很,至始至终都是你单方面殴打,我可没有还一次手,我这里还有急救记录和伤情鉴定报告,韶医生,你说要是我报警,你要判多少年?”
“不提你进了监狱后姐姐还会不会等你,就算姐姐愿意,你一个坐过牢的人,出来之后前程尽毁,你自己还有脸待在姐姐身边吗?”
韶牧完全无法思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一般混乱不堪。阎刈刈缓缓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地下了床,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掂了掂,而后紧紧握住拐杖,朝着韶牧直直砸去。
拐杖迅速地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韶牧想要躲避,但在想到那段视频,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拐杖击中他。
阎刈刈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中却闪烁着暴戾的光芒,他一下比一下狠厉,一下比一下用力,韶牧的身上很快便浮现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还是那一句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争。”作呕的鲜血味道在空气中弥漫,阎刈刈将韶牧踹倒,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