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于量裁试衣,初五买衣裳的人并不算多;只有两个隔间的门是闭合的。岑璠犹豫片刻,却是冷声下令,让墨群和槿儿去分别敲门。一扇门打开,那人斥骂几句,岑璠并不在意。
她将目光盯向了槿儿未敲开的门。
岑璠亲自去敲了好几下门,没有人应,便是将铺子里的小厮请了过来,那小厮似也是为难,不肯开门,岑璠咬住牙,唇绷得紧,未点胭脂的唇近乎没有血色。“把门踹开。”岑璠下令。
小厮有一瞬的惊讶,墨群却毫不犹豫上前要去踹门。
刚闹出两下动静,房内的门打开了。
风旁还有一盏精致的莲形铜烛台。
不同于普通的隔间,这处被开辟出来,像是雅阁,房内有窗户,屏风,一应俱全,屏开门的像是侍从,手里拿着刀,而那屏风后有人影浮动。岑璠毫不犹豫上前,墨群不放心她,扫了一眼门口的侍卫,紧跟其后。绕过屏风,却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那五公主去晋阳时,她并未见到,现下确实许久不见。上次在晋阳,晋王好像同她说过,五公主是为婚事去找他。比过去更端庄华贵了些,掩起了些天真与稚嫩。
比起那时见面,这位五公主梳了妇人发髻,或许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府邸,妆容穿着也倒是更显现出本性。
岑璠又低眼一扫,便看到倒在她身旁的琊儿。
她脸色煞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元斓,问道:“你要做什么?"过来见一面,没想到..."
元斓却还是那副无辜的神态,"这位小公子托人说,想要结识我,我看在嫂嫂的面子上她斜睨了眼琊儿,掩面一笑,"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岑璠当然不信,她也是想到了前几日娄氏的事,想通了其中因果。她语气陡然凌然许多,全然没了一年前被下药时的害怕,质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门,
还是先让他和阿诀出去吧。
元斓看了看两侧的人,道:"嫂嫂的这位小婢女我看着可喜,可这位侍卫二话不说便踹说罢,那叫阿诀的侍卫便行礼离开。
墨群并未离去,岑璠却是道:“你也先下去。”
请来嫂嫂的胞弟,再去请嫂嫂的,谁知道嫂嫂竟将胞弟看得这样紧,自己先来了。两人走后,元斓倒也没再同她兜圈子,轻轻往桌案上一依,轻佻地一叹,"本来想着先岑璠听得出,这哪里是要去请她,分明是要拿儿来威胁她....“"你对他做了什么?”她问道。
元斓道:“不过是药性烈了些,不过嫂嫂莫要担心,我只要嫂嫂答应两件事,便会保他无恙。
"若我不答应呢?”
用解药,若是不小心断了,那就不好了。
元斓愣了一瞬,却是绽开笑容,"这药虽不至于让人立刻死了,可这几个月里都需要服岑璠手攥的紧,槿儿闻言也大惊,上前一步,却是被她拦了下来。她问道:“你想如何?”
娘的下落。
元斓轻轻一笑,抬起袖,不紧不慢自己饮了口酒,"这第一件事,我想问问郑氏那位姑是皇兄救的她,嫂嫂和郑姑娘要好,我想知道她在哪里。"她说这番话时,袖子已经放下,脸上的笑容有所收敛,看不出喜怒,“我知道她没死,岑璠心怀戒心,也不想出卖两个友人,问道: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嫂还有一个月可以考虑。
"只是想知道罢了。"元斓只平静地说,似看得出她不愿透露,无声笑了笑,"也罢,嫂元斓说罢抬头,“第二件事,我想托嫂嫂去虞氏府上打听件事。”岑璠冷笑一声,又婉拒道:"我同虞氏现在的关系,还是拜公主所赐,公主不知道吗?元斓并没有反驳,也似猜到她会这么说,"不需要嫂嫂亲自去虞家,这不是还有小公子吗?"
岑璠接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公主也能看出,儿他并不聪明...”氏的消息。
她说着,眼神有些黯淡,却还是承认,"况且诩儿和家父关系甚笃,他不会帮我打探虞也是可以的。”
元斓仍是淡然,“那也无妨,嫂嫂身旁不是还有亲信,派一两个,找些理由和他回府,她看了一眼,“本宫觉得,嫂嫂身边这位姑娘就不错。”不知为何,听到她提到槿儿,岑璠怔了一瞬。
槿儿.....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并未答应,“你想要我做什么?"
元斓倒是没有再试探,同她说道:“咱们那位皇后除了貌美,当贵妃之时还以才情闻名,
令尊。
当年凭着一首西洲曲,走上了皇后的宝座,听说参与编撰那首西洲曲的五人,其中还有令尊被黄家举荐的时候,也只是做了太乐署下的乐师,可是凭借这首曲子才得以入仕的。
"
她见岑璠不说话,又说道:“我也不需要嫂嫂做太多,只是想让嫂嫂试一试,能不能从虞家拿来令尊当乐师时编写的乐谱。
岑璠并未答应,却也没有立刻就走,问道:“你要乐谱做什么?”"等拿到了,嫂嫂就知道了。"元斓有所隐瞒,却似胸有成竹,"说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