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来一趟了,此事妾身正要去和陛下商量,这几日流言四起,妾身和殿下都有打压之意,至于忧思过度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还要多谢陛下为太子操劳,择选娣。”
大太监听完这番话,并未有丝毫惊讶,“如此甚好,那老奴回去禀告陛下。”“有劳公公了。”
大太监走后,皇后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下来。
层,却还是有寒风凛冽,冰冷刺骨。
洛阳春光明媚,宫墙挡不住温暖,透入生机盎然,地上的雪晶莹剔透,已经化了一"这些日查到了吗?”
那贴身宫女道:“回娘娘,还没有,不过那日在场的只有晋王和尔朱氏的公子,奴婢觉得..."
从晋王那里传出来的。"
"还用你说?"皇后语气冰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本宫当然知道,那流言八成便是她摇了摇头,眼中执念愈发浓郁,"不过也不一定是他们,那日在宫宴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
如今她百口莫辩,即使是她这么说,这阖宫上下的流言,证据和动机也还是指向她。皇帝不信,这几日太子也来找过她,说是让她制止谣言,实际是在谴责她!她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皇后无声叹了口气,语气仍是冷硬,“本宫要的是证据,不明白吗?”“奴婢明白,可那谣言好像、好像是凭空出来的一样...”“那便继续查。”
*
岑璠生辰当日,难得比晋王起得早。
她很久之前便不过生辰,可这次却能有那两人相陪。
常有书信送到她这里来,可她还是不知道如今两人近况如何。自崔家倒后,世间再无崔氏,也没了郑姑娘,平城离晋阳不算远,又有晋王管控,虽拥她入怀。
她一醒,身旁的男人便也睁开眼,刚睡醒的争议异常沉闷,同她道了一声生辰吉乐,他能带她来此过生辰,岑璠到底是满意,并未抗拒他的拥抱。洗漱过后,槿儿呈上新衣为她换上,他亲自拿来了生辰礼。那是一块儿莲形玉佩.
“从前丢过的那块儿玉佩,补给皎皎,以后莫要再丢了。”岑璠静静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她的丝绦,将那块儿玉佩系在她的腰间。岑璠道了一声,“多谢殿下。”
他手一顿,又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吻住她的额头,"不必说谢,皎皎喜欢吗?"岑璠无声点头,轻轻两个字,“喜欢。”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轻嗅她发间沾染的香气,而后便吩咐人备车。平城四方有门,两人倒也不做遮掩,从南侧大门而出。不甚相似。
车轮辘辘,驶向平城附近的村落,那村落像是旧部的村落,连人的长相都和中原之人从村落穿出,转了方向,穿过一片茂盛的蒹葭,便又是一片平地。水声潺潺相伴。
平城还是冬日,草色被白雪覆盖,静谧空旷,空地前有一汪小泉,想必在夏日总会有便能看清门前站的两人。
下了车后便能看到不远处的小屋,门前种有两棵丁香,沿着铺出的石子路而行,渐渐岑璠眼睛顿时酸了,她步子迈开许多,连元衡都被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