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带的人不算少,说什么要找人,昨天找不到,一怒之下就说要烧村子,老朽本以为是句玩笑话,谁知刚才老朽的邻居李小六说,那人去了祠堂。”赵巍刀向前,呵道:“为何不早说!”
“老朽哪能想到,他竞是真的要烧祠堂……”赵巍收回刀,“殿下,此贼猖狂至极,胆敢行刺,属下这就前去把他们捉回来!”
元衡道:“那些人你对付不了。”
他看向前方,“他们背后是萧晗。”
赵巍瞪大眼,“萧、萧晗?”
他跟随晋王打仗,自是知道那萧晗,上次彭城交战,对面领兵的便是此人。
梁国开国皇帝登基三载,最得意的便属这第六子,虽不是太子,却比那梁太子还要意气风发许多。此人善战,在战场上也着实难缠,比柔然还难对付,上一回梁国退兵,可到底也没吃多少亏。
如今竟是敢直入他晋地,简直猖狂!
元衡盯着远处,火光映在眼中,渐渐肃杀,似锋刃亮出的刀光,刃上嗜血。
上辈子他和萧晗战场相见,毁了此人张脸,就算最后自己将死,也顺便将此人带到了地下。
不过手下败将,本不值一提,可这厮手上曾沾过她血,便是该死。
赵巍道:“殿下可是要去追?”
元衡道:“现在追定是来不及,不过本王倒是想知道,他想如何在本王的地盘逃走。”
他下令,一人放出信号,一队人便自队中出来,街角几个蒙面的暗卫现身,相互对了眼神,便向四面八方散开。岑蟠不知道这些如何暗做,可那些人井井有条,散开的方向似都有商量,倒真像是要让那萧晗插翅难飞。他们身边还有些人,其余的兵分三路,一队人随他去黑衣人逃走的方向,一小队人在村里村外巡视。至于剩下大部分人,是来保护她的。
老村长笑道:“这街上也不安稳,殿下不如让王妃回老朽的院子暂避。”
元衡看了看村长,最后一道命令,是给她身边的墨群,“护好她,出任何闪失,本王拿你是问。”从虞府跟她一路而来的护卫恭敬地答了声“是”。这些话交代的简单利索,他也并未拖泥带水,带着一批人离去。
村子一时安静下来,仿佛这里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老村长正要带路,岑播却转身。
墨群恭敬道:“王妃有何吩咐。”
和她一道进王府的人,几乎都还是叫她姑娘,连紫芯都是如此。
岑蟠看他,“墨群,你在跟着我之前,可有在别的地方做过事?”
墨群抬头看她一眼,而后迅速低下头,道:“不曾有。”
他也没问她为何这么问,只一直低着头,尽着护卫的本分,她问什么便答什么,就像是府里的大多数人一样。但他应该不是王府的人,那日乳娘不过是去大市随意挑了几个身手好些的侍卫,那时她刚回岑家,和晋王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他不可能大费周章在她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岑蟠想了想,道:“是不是他这几天对你说过什么?”墨群抬头,嘴微张,眼神似有躲闪,“不……岑蟠道:“你这身功夫是极好的,很多人都比不上。”墨群解释道:“过去曾当过江湖客,后来梁国来攻,仇家趁机报复,一时没了栖身之所而已。”岑蟠其实并不是想知道他的来历,“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护卫,他若对你说了什么都不作数的,你武功好,做事也尽心,我已经很满意了,有些事无法预料,你不必像他说的那样苛责自己。”
墨群似是愣了一瞬,后退一步拱手,“墨群记得了。”岑播一笑,眼睛如弯月,月光温柔。
她扫了眼周围的人,望向远处起大火的位置,轻叹了口气,随老村长往回走。
快到时,老村长却是停住脚步,转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
岑播问:“老人家怎么了?”
老人回头,语中有歉意,“王妃不知,那烧的是村里的祠堂,老朽还是想过去看看啊…”
岑蟠能理解老者的心心情,未对其阻拦,想指派其中一个侍卫一同前去。
村长却道:“王妃身份贵重,还是多些人在身边的好。”
那侍卫显然也不愿意去,殿下给他们的命令只有护好王妃,王妃的安危才该是放在首位的。
老者并未等待她回答,摆了摆手,只身往回走,“老身一个人去就够了。”
老者的院子就在不远处,一行人未多逗留,向院子而去。
可那孩童不在院子里,敲门也无人应。
院内的一捆竹有枯萎之兆,茅草垛堆在院中,不知是哪处沙沙作响。
墨群察觉到什么,停下了敲门的动作,沉声道:“王妃先出院子吧。”
岑蟠也意识到不对,她眼睛向周围瞟了瞟,轻轻点头。只是下一瞬,木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自内而外掀开,木屑四散。
乳娘栽倒在地,槿儿和紫芯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若不是墨群扶住她,她也一定会被那股力道冲撞。一把锂亮的刀迎面而来,直朝墨群面门横劈下去,墨群只手抵挡,刀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