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大学了,家里都空了,我跟你爸正好多出个气问了一个问题。
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阵儿,赵菁最后定定看着沈丽春,用尽量随意的表情和语“妈,如果我和弟弟同时生病了,你们会救谁?”
出生,你就争起宠来了!"
“你呀你!"沈丽春立马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怪不得都说二胎家庭爱闹矛盾,这还没赵菁笑着去躲:“这是实话嘛。”
“很严重吗?”沈丽春倒真认真思考起来,“不能都救吗?”"不行。"赵菁撒起娇来,"只能选一个。
“那怎么办呢。"沈丽春无奈弯弯眼,"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不是让妈妈犯难。”"是啊。"赵菁不由垂眸低落,实在是过于两难的境地。“如果实在只能选一个,选谁都是对另一个孩子的不公平,我和你爸就不要去做这种偏心的选择题,而是站在一整个家庭的角度,做出对两个孩子都最有利的决策。"沈丽春摒除性,理性道,"毕竟我们不能失去了一个孩子,再失去一个孩子。"赵菁在这晚得到了前世未解的答案。
学校提前一个月开始筹备校庆。
赵菁这次报了与前世一样的节目,钢琴曲《少女的祈祷》。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附中登台演出了。
江练习了起来。
时隔多年重新坐到钢琴前,赵菁格外重视,周末一回去就翻出老旧的琴谱,用立式珠学校对此次校庆也十分重视,安排了一二三次彩排。
很快到了第一次彩排的日子。
与正式演出一样在礼堂。
赵菁坐在台上,指尖一落到钢琴上开始弹奏,就觉得音色一般。但也知道这并不是下次彩排乃至校庆当天她会用到的钢琴。前世,从第二次彩排开始,学校给她配的钢琴换成了一架斯坦威大三角。可见附中财力还是十分雄厚,上百万的琴说配就配。
赵菁一曲弹完,起身下台,掌声寥寥。
她的出场顺序是最后一个,前面同学大多彩排完解散吃饭去了,礼堂里几乎没什么人了。
灯光就开了舞台上的,堪堪照亮第一排红丝绒座椅前懒懒散散靠着鼓掌的两少年。与前世一样,段锐正凑谢星沉跟前嘀咕什么,谢星沉则直直看向她,双眸亮如星。谢星沉校庆没节目,段锐跟班上同学凑了个话剧。
话剧在前面几个,班上其他演话剧的同学早走光了,就剩段锐在这陪谢星沉等。演奏完最后一首钢琴曲,才跟着她一起走,她前世只当谢星沉是闲得慌。前世,谢星沉是以陪段锐的名义来礼堂看彩排的,段锐彩排完,谢星沉又一直待到她此时,赵菁自然能猜出,前世谢星沉是为了看她。
这一次,谢星沉则是光明正大陪她来彩排。
麻辣香锅吧,何田田应该已经占好位置了。
见赵菁走下台,谢星沉立马直起身,抬步过去,递上一瓶水:"累不累,晚上一起去吃赵菁拧开喝了口,点点头,往礼堂外走:“嗯。”
段锐跟上小嘴叭叭:“学校真捞,这破钢琴完全辱没了赵菁你的琴技。”赵菁转头随口问:“你也懂乐器呀?”
的小提琴污染。"
“好的乐器又不是没听过。”段锐是真的看不上学校的钢琴,“小时候耳朵没少被谢星沉“什么污染,会不会说话。"谢星沉恨不得一脚踹过去,"那叫熏陶。""要点脸吧。"段锐开始揭老底,"你忘了你最开始学琴每周末大清早在我家锯木头的事了?"
“随你便。”谢星沉不屑,“反正砸的都是你妈的招牌。”赵菁迷迷糊糊:“这跟段锐他妈有什么关系?”
"他妈是临大音乐系的教授。"谢星沉挑眉,"我小时候小提琴在他妈手底下学的。""哦哦。"赵菁了然点点头,"段锐也学的小提琴吗?"
"没,他锯了半个月太受打击跑去学钢琴了。"谢星沉神采飞扬,"再后来他妈让我两合奏,他又被我的天才琴技打击到,彻底弃乐从文了。
"自恋鬼。"赵菁直笑,又忍不住向一旁段锐求证,"真的吗?"段锐满脸不想回忆,最后幽幽飘出了句:“人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进行战术性撤退。约等于默认。
赵菁笑弯了腰。
谢星沉嘚瑟的不行:"是吧是吧!
"
段锐面无表情:“你就是一天不装会死。”
第二次彩排,也是安排在某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到礼堂集合。赵菁一打铃盖上笔帽,转头却不见人,段锐倒带着演小品的几个同学走了过来。"谢星沉呢?"赵菁起身问。
“他有事。"段锐搪塞,“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他等下就去礼堂找我们一起吃饭了。”"行。"赵菁没多疑,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到礼堂。
一进礼堂,里面已经来了不少同学,灯却没开,只有大门和两侧高窗的微弱光源。昏暗嘈杂里,舞台一角果然放着一架斯坦威大三角,在尘嚣中流金熠熠,教人移不开视线。
赵菁逆着礼堂大门的光,缓缓走近舞台,周遭所有都屏蔽,像是沉在一场梦里。“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