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水,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脸刷地就白了。
文森斯低眼看了下说虚弱就虚弱得要被风吹倒了的年轻向导,皱起眉,都要低下来逼近她的身体停下来,不动声色地舒展回平时漫不经心的样子,没让人看出他散漫的姿态下紧绷起来的肌肉。
他的手插在做站酷兜里,冷白的手腕和黑色厚重布料对比鲜明,收起身后的膜翼。
抬眼看诀君,被她选择的狼王并未显露出不稳重的喜色,仍然严肃地看着他,文森斯舌尖缓缓舔过细薄的唇,他的动作很慢,让卿鸢把他的舌头看得很清楚。
他的舌头比她认知里正常的舌头要更细更长,颜色也更嫩,同时又很有力量,控制度超绝,灵活得让人觉得有这样的舌头不去做那种工作实在可惜。
舌过去,在唇上留下水光,再挑起细长的唇角,有种又看不起你,又能轻易诱得你血脉偾张的矛盾感觉。
他向诀君挑眉:“先和你们试试也好,试过就知道了……一群不知道轻重的臭狗,就算有要伺候她的心,你们有那个技术吗?”
伺候?这只大蝙蝠语文课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这种语境下,应该用这个词吗?卿鸢不理解。
更不理解的是,狼王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面不改色地平静回复:“这一点就不劳外人操心了。狼。”他顿了一下,“是最擅长学习的种族。”
文森斯不以为然地冷嗤,看向卿鸢又勾起唇:“真的不怕他们会把你弄坏?”
卿鸢假装没听到,走向诀君,狼王在她有了向他靠近的工作后,侧身,把她挡在身后,覆在她身上的影子是狼王最核心的领地,进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受到他紧密的庇佑,相应的,也要被他标记。
文森斯没有拦着卿鸢,但幽幽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用森然讥讽的语调坚持不懈地恐吓她:“有一点不妙就立刻叫救命,不管他们把你藏到哪里,我都会立刻出现的。”
——
卿鸢是被群狼围着走到狼族哨兵的领地上的,他们和她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却步调一致,将她时刻遮挡得衣角都露不出去。
以至于她也没怎么看清路,稀里糊涂地走进了狼族为她准备的办公室里,和外面的冷色调不同,这里选用了令人放松的浅色系,也没刻意布置得过于柔软,但很多细节都表明了,他们逼着自己把单调冷硬的偏好放到一边,努力以她角度布置这里——窗台摆放着小盆栽,沙发上毛茸茸的靠垫,桌上的小玩偶,套间里甚至还有一张床垫极厚的豌豆公主床……
狼王稍微局促,但整体还是冷肃地向她介绍,这是狼群共同讨论的结果,如果哪里不喜欢,就随时告诉他再修改。
想到这些大块头狼坐在一起研究她会喜欢什么的画面,进到房间后就在悄悄和狼王拉开距离的卿鸢放松了一些。
但还是没放松到,可以毫无戒备地给狼王做精神治疗的程度。
卿鸢看了看站在离她最远的墙边的狼族哨兵们,近大远小对他们这个体型,似乎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她小心地接过狼王给她倒的温水,水杯从狼王的大手换到她手里,好像瞬间大了好几圈。
她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等到诀君退到她觉得勉强可以接受的距离外,这才开口:“上次我的精神体它不小心打到你,对不起。”
“没关系。”诀君让她坐在办公椅上,自己站在桌前,本来目光落在她脸上,发觉这样也会让她紧张地握紧杯子后,便低下眼睫,“很轻,我几乎没感觉到。”
“我才应该为我的失控,向你道歉。”
卿鸢摇摇头:“我没事。你没感觉到就好,真好,真好……”端起杯子继续喝水,聊不下去了。
狼王也不是很会聊闲话,静了片刻,提起工作:“按照进度安排,你今天应该完成一次精神链接。”
卿鸢一下就紧张起来,脑袋里冒出茧室里被劈开的部队内办公桌,那条缠住她脚踝的大尾巴,还有在那个庞大冰冷的精神巢里,突然扑上来的巨狼。
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决君微微皱眉。
“卿鸢向导,我知道。”诀君抬起眼,灰绿色的眼眸注视她,“信任是需要争取的。”
“既然我暂时无法获得向导的信任,那就请借助外界手段控制我。”
卿鸢有点意外,也有点动心:“你愿意这样吗?”向导的地位两极化很严重,高级向导地位崇高,很有话语权,可像她这样的F级向导,在S级哨兵面前,价值几乎可以归零,对哨兵的支配权限当然也是。
诀君以为说服她需要一点时间,见她没有那么多顾忌,狼王颔首,郑重地许诺:“我愿意。”
卿鸢以为的外界手段是隔离措施类的,比如用什么特殊材料制作的保护罩把她保护起来之类的。
她没想到,诀君心里的外界手段和她想的出入那么大。
她看着狼王把他的手下叫进来,从他们手里接过监测项圈,冷静地扣在脖颈上。项圈正后方垂着一个带铐圈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