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就要升破级
戎予没有说话,卿鸢握住他的手腕:“你要违背我的指令吗?”
“我不会。“戎予眉眼看起来很冷静,然而眼角下,小孔状的腺体又溢出一点水光,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受身体里骤然暴涨的激素控制,把那些无师自通的,禁忌引诱的称呼咽下去,“违背您,卿鸢向导。”
他试图和向导理性地说明分析,权衡利弊:“只是……”卿鸢一想到他要说的那些大道理就脑袋疼,手指放开:“不用说了,我不会勉强你做精神连接。”戎予在她的手拿开的一瞬,身体明显放松下来,可他的心脏莫名也像被人骤然丢开了一样,不再紧张的身躯反而因为过度空虚而轻轻发抖。
“那就继续按照刚刚的方法,清理你身体里的毒素。”卿鸢转头想找把椅子坐下,戎予看出她的意图,沉默地给她拉来了椅子,卿鸢坐下,微微仰起头,伸出手,“这样没问题吧?”
戎予静了片刻,点头。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需要用手接触你的身体才能把对应位置的毒素吸收出来。所以。“卿鸢顿了一下,把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的手臂交叉抱起放到胸前,“先让我看看,你的身体都有哪些地方需要我这样做。”
戎予看向卿鸢,他身上哪些地方有毒素?这个问题的答案范围太广,不如问他身上还有那些地方从未受过伤,没被毒素侵染。
要把那些地方都给她看……一贯稳重自持的哨兵脸上看不出羞耻难堪的表情,就连最易泄露人心绪秘密的耳垂也已经保持着原来的颜色,甚至面色更冷白沉静了一些。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刻眼眶下有多么酸胀。“不要对我隐瞒哦。"卿鸢提醒他,“那可是对我不忠的表现。”
不能对她隐瞒,戎予抬起手,拉下作战服的高领,拉锁刚将锁骨露出一角,他的手停了下来。
卿鸢看到他的衣领里藏着一些未完全愈合的伤痕,它们证明她的判断没错,我予今晚承受的伤口已经达到他的极限。
怎么不继续了?卿鸢抬起视线。
戎予看着她,眼角要流不流的银色液滴泛着光:“抱歉,卿鸢向导,我不能再继续了。”
卿鸢以为他又要说教什么,正要叫他闭嘴继续,就见哨兵眼里显出痛苦的挣扎,它就像一颗落在湖心中的石头,在安静的表面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那涟漪里有他深以为耻的欲/念,有他因为羞耻而生出的,扭曲的兴奋愉悦,两者互相矛盾,又互相激化,导致水面一旦波动,就再难停下。
最终,他压低眼睫,再抬起眼,眼里又回归沉寂:“我…了。“他做好向向导坦白一切,包括最难堪的生理反应的心理准备了,可这样说完,他浓密的眼睫下,还是没能抑住那汹涌的痛楚。
比起有这种反应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在向她说出这些的时候,腺体竞然更为滚烫。
他对自己的厌恶到达无以复加的程度,甚至有些麻木,像是个旁观者冷酷地向向导总结自己的行为,只有咬重的字音泄露此刻他恨不得将自己绑起来狠狠鞭笞的想法:“抱歉,卿鸢向导,是我太银当了。”听着戎予的话,卿鸢眼前一黄接着又一黄。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银当的,精神连接本身就会给哨兵带来极强的刺激,她这些天恶补知识的时候,还到过,有情侣关系的向导和哨兵专门利用精神连接,变着花样增加情趣的。
卿鸢想到看到的内容,又是一黄。
三黄鼎力下,她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一点也不敢往下看。
不过,理解是理解,她也不能变身生理老师,给哨兵疏导,告诉他这是没关系的,她真的说不出口。沉默片刻后,她小声问:“如果,如果休息一下,你会好一点吗?”
“不会。”戎予似乎已经麻木,冷静地给对此不太了解的向导剖析自己,“这是我的本性,一旦被触发,只会越来越严重,请向导驱逐我,让我远离您所在的地方,不要让我玷污您。”
卿鸢不想这么做:“你能控制住自己吗?”戎予看向她,眉眼间带着另一种,更浓稠的痛色:“我绝对不会伤害您,我说的玷污指的是…”他又低下眼睫,“用我的味道,我流出的脏东西,和我的想法……我曾经想过您……就算是对向导的忠诚,也让他无法细说他昨晚涉及她的那几缕思绪,但又担心她会感到不适,他抬起眼,“但我很快制止了自己的行为,没有……“他说不下去了,喉咙被自责,羞耻,和对自己的痛恨堵住。
如果卿鸢能看到他的想法,便会知道他想的那些其实不算什么,甚至连肢体接触的想象都没有。就是这样也让洁身自好得有些极端的哨兵无地自容,恍惚地低声又一次说出请求:“请您惩罚我……不,我这么骚,会把您给予的一切都理解为爱意……我就是这样,是喜欢被您蹂躏的,贱货……
怎么突然对自己dirty talk起来了?卿鸢慌了一瞬,很快找到了原因,戎予身上的香气越来越重了。那香气不只来自对鹿族来说几乎不可能,只由哨兵的意志力克制,只是无助张缩,硬是不留下成形泪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