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哨兵没有反驳,顿了一下,呼吸微微急促地抬头向她报告:“向导小姐,我的精神体要出去了。”“这就要出去了吗?可你的手还没放上去呢。“卿鸢把精神链放出去,但又不急着落在和哨兵渐渐分离开的精神体上,只在它的周围轻轻扫过,“戎予队长是不是坏掉了呀?”
“足够下贱的话……不需要用手……只需要向导的一句话……“戎予先是低头,这次卿鸢没逼着他抬头,是他忍耐不住,仰起脸哀求地看向她。
卿鸢这才轻轻叫了他最喜欢的“爱称",用精神链把神鹿拥住。
小水珠开饭了,吃到一半的时候,卿鸢的意识回笼,慢慢地想起她在燥热迷离中对戎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呼吸一窒,她好像被戎予的泪液影响了。
但吃到一半,她也不能就这么停下来,卿鸢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清醒过来。
感觉差不多了,卿鸢让小水珠回去,小水珠恋恋不舍地往嘴巴里塞了两大口,又抱了一大把污染,塞到透明的身体里,觉得卿鸢看不到似的,从容地回到了精神链里。卿鸢忙着尴尬,没理管小水珠这种连吃带拿的行为,睁开眼睛,只看戎予的眼睛,绝不往下看一点点。其实她往下看也看不到什么,戎予应该也清醒过来了,在她闭着眼等小水珠吃完的时候,把自己身上都整理好了。
可能是因为戎予的精神巢还没重建好,神鹿没有去休息,而是站在她的身边。
它的皮毛看起来好多了,外溢的黑水都被小水珠干了,剩下的都是更深处的毒素和污染,伤口还在,但也在肉眼可见地愈合着,除了还是有些虚弱,它又恢复了散发皎洁银辉的神圣模样,它低下头,温柔地舔了舔卿鸢的颈侧,像是在跟她道谢,然后走到戎予那边,也轻轻地舔舐他。
神鹿似乎对她和戎予为了治疗精华它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卿鸢假装自己也一无所知:“戎予队长,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今天辛苦你了,向导小姐。“戎予眉眼冷肃沉静,除却腺体周围晕染出一点半凝结的泪液,没有其余异样,但卿鸢看着他,耳边莫名回响起,他自己侮辱自己的声音。不,那个不是真正的戎予,是被鹿族泪液影响的戎予。同理,那个按照他的请求叫他那个什么,后来还举一反三叫了好多别的的卿鸢也不是真正的卿鸢。对,就是这样,她不是变态,至少没那么变态,卿鸢很心虚地安抚自己。
戎予没有往帐篷外面看,只是微微侧头,目光落在皱着眉,烦恼着什么的向导身上:“他们应该回来了。”汪汪大队和黑狼他们吗?卿鸢迅速整理好情绪,要走出帐篷。
戎予叫住她:“请让我先帮您清理一下。”卿鸢低头看,她的手上还有凝固的银白泪液,刚降温的耳朵又热起来,沉默地把手递给戎予。
这两队哨兵应该回来有一会儿了,在各自的帐篷边休息整顿,卿鸢走出帐篷,刚要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就感觉他们都看过来,先是看她,再看向戎予。
戎予接收到的目光和投向向导的视线携带着迥然不同的情绪,犬族哨兵还算比较好,异化狼群眼里的鄙夷,嘲弄,还有敌意已经尖锐得到了将要化为实质的利剑,将他钉在耻辱柱的程度。
戎予没有回应他们的目光,退开了一些,和向导拉开距离。
卿鸢没看到那头疯狼,也就是黑狼的队长,这让她莫名地更加没有安全感。
快速走过用阴冷森然的目光追踪她的黑狼群,走向乌曜他们。
大德牧它们也在,蹲坐在哨兵脚边,大尾巴狂扫,把地上的尘土都给扫飞起来了,当她走近的时候,大白熊很自然地站了起来,要过来迎接她,被白毛哨兵低声叫了回来,白毛哨兵难得看起来那么正经,和其他犬族哨兵一样站得笔直。
卿鸢刚要开口,就见这些哨兵齐刷刷地向她敬了个礼。乌曜没有看她,看着前方,低声说:“卿鸢向导,感谢你今天为我们小队所做的一切。”
卿鸢摆摆手,她已经夸了自己很多遍了,不用再夸她,或者感谢她了,她真的会骄傲的。
而且,这样会让她超级超级不好意思……卿鸢正有点脸红,听到身后的黑狼们在大声起哄嘲笑,回头快速地瞪了他们一眼,转回来,招呼犬族哨兵按老规矩排队:“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让我检查一下你们的伤口。”不给乌曜拒绝的机会,卿鸢打了个不响的响指,示意他跟她过来:“队长,你是第一个。”
乌曜看了一下自己的队员,白毛哨兵在他的视线里,默黑默地把他边打异种,边精心挑选采摘的狗尾巴草束放回到身后,乌曜转头,安安静静地跟上卿鸢,指尖在有什么凸起的口袋上按了一下。
卿鸢没有注意到这些,进帐篷就等着乌曜把作战服脱掉准备好,但他并没有像之前那么自觉顺从,脚边的大德牧的尾巴也不摇了,一人一狗特别严肃地看着她。卿鸢愣住:“怎么了?”
乌曜低眼看了看近距离在向导身上闻到异族浓烈的信息素,一时间无法冷静下来的大德牧:“坐好。”大德牧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